頃刻之間立馬就變了神色,一臉兇惡:“老子只喝血,不吃茶酒!明年的今天便叫你屋裡人來此處與你撒茶酒。”
話畢,男子便提著刀劈砍而來。
張冗沒想到這些人會兇橫至此,竟連一句話也不容商量,見著刀子揮砍而來,一時間已經失去了神志。
砰的一聲刺耳刀刃相剮的聲音響起,男子倏然被一股強勁的力氣連人帶馬的逼退了好幾步。
霍戍提著行上前睥睨的看著攔路之人:“若是現在滾我且給你們留條活路,若是趕著想死,我亦可費上片刻功夫送你歸西。”
“北域人。”
匪徒看著身形高大的霍戍,一雙三白眼中未有什麼溫度。
要說起兇惡,此番相較當還真是誰也不比誰面善。
男子多少有了忌憚,不過見了張冗的慫樣,和霍戍身後那一眼數不清的貨箱,貪慾順時便佔據了畏懼。
“那便讓我看看究竟是誰趕著送死吧。”
話音剛落,那提著人頭的男子甩開了手裡的東西,抓著那把血跡尚未乾的刀便衝了上來。
霍戍起了殺心,招招致命。
不過半刻鐘,一聲悶叫,血灑沙地,男子便從馬上直直墜了下去。
刀疤臉似是也沒想到霍戍竟然出招如此狠厲,大有輕敵之怒。
“勢必給老子宰了他!”
這朝剩下的四個人一併衝了上去。
葛亮見狀連忙也上前幫忙,手底下的一行人連忙也抽出傢伙,防守迎戰。
旁頭山壁上的人瞧著了霍戍一行人的傢伙什不簡單,立使陰招,從山上推石頭下來。
“大夥兒當心山上!”
石頭滾落之間,牲口鳴叫,一時間亂做了一團。
霍戍拍馬準備直取刀疤臉人頭,不想石頭滾落,他側身防守,男子的刀從他胸口劃過,人沒划著,倒是把他身上揣著的鏢旗給颳了下來。
赤白交色的鏢旗散落開,有人驚喊了一句:“他們是瓦陽寨的人。”
“大哥,他們是瓦陽寨的人!”
刀疤臉聽到呼聲,看向地上的鏢旗,目露驚懼:“瓦陽寨的人!”
男子深看了霍戍一眼,頗有些不甘又有些失悔,只當他還要出手時,卻忽而調轉馬頭,厲聲道:“撤!”
旋即其餘三人非摔著鞭子,朝著山壁上的人喊:“走!”
諸人原本還在驚嚇之中,瞧著匪人說跑就跑,落荒而逃的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霍戍眉頭一緊,見著人跑得沒了影兒,翻身下馬撿起了那張掉出來的鏢旗。
他拍了拍鏢旗上落地沾的灰塵,神色複雜。
早不說這玩意兒原則是這麼使的……
霍戍正欲把鏢旗收好,聽到突突跑來的腳步聲。
他斜掃了一眼掃地上的人頭和躺倒的匪徒,冷聲道了一句:“把人收拾了。”
桃榆從馬車上下來,還沒跑上前去,霍戍便先行到了身前。
他的身軀擋住了桃榆的視線:“沒事,人已經走了。”
“怎、怎麼就走了?我在馬車裡窺了一眼瞧著十分兇惡。”
霍戍把手裡的鏢旗放到了桃榆手裡。
桃榆正詫異是怎麼回事。
張冗連擦了幾把汗,腿還有些撐不起力來,連忙上前同霍戍致謝:“不想竟是瓦陽寨的義士,失敬。”
“今日多謝仗義出手,否則我們這一行人可叫這般匪徒給害了。”
張冗被這突然跳出來的匪徒嚇得夠嗆,行商多年雖也和山匪有過接洽,但也都還有得商量能說話,哪裡像今朝這幫子人那般蠻橫毒辣。
要不是有霍戍在,就憑那歹徒的手段,後脊便是一陣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