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沸了一樣,慌忙的別開了頭。
“你身上的鞭傷太多了,把上衣脫了吧,一併清理了上藥。”
霍守聞言卻忽而抓緊了自己的衣角,雖然他現在穿的葛布短襟在鞭子下早已經破爛不堪,也並不多能遮擋什麼身軀。
又為土生土長的北域人,別說是脫個上衣了,就是光著膀子在大街上也不足為奇。
可他突然就不好意思起來,扭捏著不肯動。
“北域人不是歷來孟浪的麼,到你這兒怎麼就這樣了。”
桃榆睜大了些眸子看著霍守:“還是說我給你上藥你害臊了?”
“誰、誰誰誰害臊了。”
霍守嚥了口唾沫:“我、我就是有些冷。”
“得。”
桃榆也是好性子,轉從醫藥箱子裡取出了把剪刀:“那把傷口邊的布剪開總行了吧。”
霍守見此微低下了些頭,到底是沒再繼續推阻。
他背對著桃榆,覺得後背被剪開了以後有些涼颼颼的。
不過正因為沒面對面,他又恢復了些北域人的膽子。
霍守沒告訴桃榆今天白天在馬場的時候,其實桃榆去看小馬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
他由衷道了一句:“你生得很好看。”
桃榆聞言手上的動作微頓,不過須臾又恢復了動作:“那是自然。”
“那你……你許人家了麼?”
桃榆聽到這話眸光一動:“怎麼,許沒許與你何干?要是許瞭如何,要是沒許你還想娶我不成?”
霍守有些可惜,但又實誠道:“你很好看,男人應該都會很心動,只是你這樣的我現在養不起。”
桃榆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直白老實的少年,有些想笑,不過還是強行給憋住了。
他道:“我不僅長得好看,醫術也不錯啊,有自謀的手段,不需要花費太多銀錢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