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只獲得了一半的懲罰。
而林簡自此後便徹底與溫寧斷絕了聯絡,而且當時這件事在當時鬧得沸沸揚揚,學校裡也多有雜音。於是林簡等到下個學期修夠了學分,並在一位很欣賞他的教授的幫助下,成功遠渡重洋,轉學到了沈恪當年留學的賓大。
林簡仰起頭,原本繃緊的肩背逐漸松落下來,看著沈恪的眼睛,說:“這就是所有的經過了。”
“是嗎?”沈恪眼中濃重的疼惜在這一刻如有實質,他用鼻尖捱到林簡的鼻樑,輕輕蹭了兩下,問,“到美國之後呢,那段日子艱難嗎,是怎麼過來的?”
“……一開始確實不算順利。”既然已經坦白到了這個程度,林簡也覺得沒什麼好隱瞞的了,於是,就連沈恪不知道那部分,一齊告訴他,“剛到賓大的時候,由於之前那些亂七八糟的的事情,我的情緒……好像出了一點問題,而且因為是臨時轉校,當時的專業公寓並沒有空位,我不得已在學校外租住,而賓大附近的單身公寓價位不低,那時候我卡上的錢已經所剩不多了,所以……確實過了一段比較拮据的生活。”
而當年在沈恪身邊時,他給林簡的卡,林簡一張都沒有帶走。
“……”沈恪將人抱得更緊了一些,沉聲說,“對不起。”
“和你有什麼關係?”林簡淡聲道,“你也說過,他人所經受的,我必經受,而且,對於我來說這不是什麼大問題。”
“那什麼問題才算大?”沈恪忽然問,“你糟糕的情緒嗎?”
林簡沒想到他敏銳地捕捉到了最關鍵的那一點,啞然片刻,才嘆了口氣,只得承認,“是,那段時間我沒有食慾,失眠頭暈,心慌氣悶,而且越來越抗拒與人交流,最嚴重的時候,好幾天沒有去學校上課,甚至肢體上開始出現一些不能自控的小動作,比如神經質地頻繁搖頭,無知無覺中的自言自語等等……我知道自己可能出現了心理疾病,卻本能地不願意去看醫生。”
說到這,他明顯感覺沈恪的呼吸有了變化,林簡心裡一磕,連忙補充道,“但是後來都好了!是許央……他不知道怎麼就找到了我,碰巧那天我狀態還算不錯,去了學校,然後就被他堵到了。”
“他在我的公寓陪了我很長一段時間,逼我吃飯、陪我運動,也是在他喋喋不休生拉硬拽下,終於把我帶到了心理醫生的諮詢診所。”
“後來,我開始規律地接受治療和心理疏導,一天一天的,就慢慢好了很多。”林簡抬頭看著沈恪,用指腹輕輕在對方眉心的的皺痕上劃了兩下,說,“真的,不騙你說,我剛回國的時候還會有失眠的症狀,但是現在已經完全消失了,甚至停藥了很長時間了,我晚上通常可以睡得很好,你也是知道的,對不對?所以,不要擔心這個。”
林簡在說到這段經過的時候,語氣和表情都
是非常輕鬆的,他似乎想透過這樣的方式,來感染帶動沈恪,讓對方儘量將這件事看輕看淡,不要掛心。()
但很顯然,還是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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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簡從未見過沈恪這樣的表情。
那雙原本深邃溫沉的眸子裡,盡是濃得化不開的情緒,像一片翻湧的墨海,恨不得將自己和身邊的人無差別溺斃,林簡透過這樣的眼神,可以很直接地感知到……他在痛苦。
“林簡。”沈恪的嗓音又啞又沉,聲音夾雜的痛楚那麼明顯,明顯到幾乎讓林簡產生了錯覺,畢竟這樣的情緒,是絕不會出現在沈恪這個人身上的。
沈恪說:“我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自己和你,誰更混蛋一些。”
他可以作為甲方為林簡出具一份私人聘書,也可以拿著林簡的手稿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