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拿個餵豬的木盆去養蘑菇,將來會不會真的養出來一盆子的豬屎味蘑菇來啊?
蘑菇算是種下了,剩下的便只有耐心等待。
次日清晨,齊瑞躺床上睡得正香。
朦朦朧朧中,劉春花那熟悉的大嗓門又在耳邊響了起來。驚得齊瑞一屁股坐了起來,拿起床頭的衣服就往身上穿。
這一番動作有點快,有點大,一個不小心,扯動了屁股上的傷。
過了一個晚上了,傷口已經不算特別疼,但痠麻痠麻的。
齊瑞這才想起來,他昨天屁股被鵝啄了,劉春花都說了,他暫時不用出門當賣貨郎。可這一大清早的又來喊他,到底是鬧哪樣啊!
鬧哪樣都不是,劉春花只是覺得,不就是屁股上被鵝啄了麼!這靠腳力到處走確實不大行,但別的活行啊!
農家瑣事多著呢!
齊瑞穿好衣服,一瘸一拐的出了門。
他起來的到底晚了些,齊滿糧已經揹著鋤頭去地裡幹活了。堂屋裡,劉春花正在收拾扁擔籮筐。
順帶著,也給齊瑞收拾出來一揹簍。
拿著揹簍的齊瑞面上一片茫然,“娘,咱們這是要去幹什麼啊?”
他不是都傷了嗎?怎麼還要跟著一塊去幹活?
知子莫若母。
別看齊瑞這身子裡的芯子都換了一個了,但面上的表情做出來,跟以前的齊瑞一模一樣。
劉春花只消看上一眼,便知道齊瑞這會心裡想的是什麼了。
“我們,摘棉花!”這裡的我們,是指劉春花,王秀蘭,以及齊珠。
“你,摘綠豆。”
綠豆植株比較矮小,齊瑞屁股上有傷。所以劉春花難得良心大發現的,往籮筐裡捎上一條板凳。
這站著活不好乾,那這坐著的活,總是能幹的吧!
聞言的齊瑞,面上頓時一片悲催之色。
棉花地和綠豆地是緊挨在一起的。
齊瑞坐在板凳上摘綠豆的時候呢,劉春花和王秀蘭她們就在一旁摘棉花。
起初太陽還沒升起來的時候倒還好,可沒等齊瑞摘多久,天色已經從一開始的微亮,變成了大亮。太陽,也悄悄的升了起來。
太陽一出來,天氣立馬就便熱了。
汗珠一滴一滴的順著齊瑞腦袋上流了下來,齊瑞拿著衣袖一擦,整塊衣袖瞬間就溼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