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吃了飯，桑清九才帶著戴法回集團去。
「資料蒐集的怎麼樣了？」
坐在車上，桑清九冷聲問。
戴法默了默，才意識到她想問的是什麼。
「蒐集的差不多了，今天下午三點之前就能將所有資料匯總交給您。」
「秋末了。」
桑清九透過車窗看了眼兩側飛快掠過的街道，似感慨道：「十月入冬，到那會兒，天氣就該冷了。」
戴法沒聽懂她在感慨什麼，也就沒出聲。
「王紹軒那邊你多注意著點。」
「是。」
桑清九也沒有再多說，等到下午戴法將資料送來之後，她仔細的翻看起來。
辦公桌上厚厚好幾本資料，全都是關於王氏的各種資料和分析，後面還緊夾著一份吞併王氏的計劃表。
桑清九將資料看完，指尖輕點在桌面上，「太麻煩了。」
「王氏的主要業務跟我們集團並不太吻合，吞併他們所花費的投入和收入不成正比，直接讓他們破產就行。」
「好的，那我這就去跟董經理商量一下。」
「三天，我要看到進度。」
「……好的。」
戴法不禁在心裡為董經理默哀三秒鐘。
現在擺明瞭，自家桑總是要為怒髮衝冠為藍顏。可王氏好歹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企業，三天就想看到進度，董經理只怕是別想睡了。
但管他的。
死道友不死貧道。
反正這差事不是落到他頭上，都無所謂。
戴法又抱著資料，不動聲色的告知了董經理這個噩耗，還隱晦的提醒他一句，「這個王氏，把桑總得罪的不輕。」
得罪桑總的男人，跟得罪桑總也大差不差。
聞言，那位董經理眉頭一皺，「知道了，我儘快。」
得罪了桑總啊， 那王氏破產真只能說是活該了。
他最好下手再重點，這樣今年的獎金……嘿嘿嘿……
於是在王家人自己都不知情的情況下，就迎來了一波迅猛打擊。
董經理能在桑氏集團混到高層，手段和智商那必是佼佼者中的佼佼者，下起手來乾脆利落。
第二天，王氏就因為之前某個產品的廣告涉及到辱女一事，被大眾罵上熱搜，撤都撤不下來的那種。
王氏旗下的產品，一夜之間銷量大減，成為所謂的「劣跡品牌」，股價那更是一路直跌。
看著這局面，老王總差點兒一口氣沒能提起來，險些暈死在辦公室裡。
但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網友們最擅長的，就是扒訊息。
在「辱女」一事衝上熱搜之後，老王總一家的身份迅速被扒出來。
不到三個小時，一張老王總牽著某個看起來年輕漂亮、像二十四五歲的姑娘在街上走動的影片和照片，在網上開始瘋傳。
再一細扒，這位年輕姑娘不是老王總明媒正娶的老婆，而是他的秘書。
甚至大夥兒還扒到這位秘書小姐發的一些炫耀圖。
什麼名牌包包、奢侈品牌的衣服、黃金珠寶、好幾克拉的鑽戒……
直接坐實了兩人的不正當關係。
【看不起女人，那你還跟女人玩什麼？】
【真是長得醜玩得花。】
【拿公司的錢養小三，建議嚴查！】
【嘖，人渣中的極品，禽獸中的禽獸啊！】
看著網上一波接一波對準王氏和他的輿論攻擊，老王總氣得血壓飆升，降壓藥都沒用。
「肯定是有人在故意對付我，查，給我往死裡查！」
老王總顫抖著手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