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強烈恥笑。
——陳茵和遊淮怎麼可能是純友誼啊,你腦子缺根弦啊?就算太陽從西邊出來,他兩都不可能只是朋友而已好吧?
陳茵覺得自己多半是被人洗腦了。
現在就連她自己都覺得,她跟遊淮之間的關係沒有那麼簡單。
回到班裡,遊淮已經坐在了座位上。
晚自習剩下一節就放學,陳茵放在遊淮桌上的小麵包和漫畫還放在那裡,陳茵身體往後,想看看他抽屜裡有沒有那個宋什麼的女生給他送的可樂,結果沒看見,還被人給抓了個正著。
遊淮冷眼看向她。
陳茵心虛得很,只能沒事兒找事兒,站在道德高地指責他,“我就是想問你!陳眠跟沉域是怎麼回事兒?”
遊淮跟沉域關係好的能穿一條褲子。
兩個人之間沒什麼秘密,這事兒他要說自己不知道,那就虛偽了。
但他多坦蕩一人啊,被指責都神色都如常,手裡還轉著筆,學著陳茵說話的語氣反問她,“什麼怎麼回事兒?”
陳茵看他不順眼,直接沒收了他的筆,啪地打在他手背上,“他們是不是在談!”
她沒收著力氣,遊淮手背上紅了一片,他沒在意,看著講臺上一直在批改作業的政治老師拿起手機去往走廊,才對她說,“想知道啊?”
很煩的一點,遊淮這些年腦子不見長,顏值倒是與日俱增,帥得越來越直白。
一看就是,雖然不一定會讀書,但一定會談戀愛的型別。
陳茵有點兒發懵,好一會兒才說,“你愛說不說,我寫作業去了。”
這麼一直到放學,陳茵也沒再提起沉域、陳眠的事情,比起這個,她其實更想問遊淮的是,跟那個學妹到底是什麼關係,這個問題就跟個蚊子包似的,在心裡一直髮癢,迫切地想知道答案,但又不知道該怎麼問。
她低著頭,悶不吭聲地走在遊淮身邊。
直到書包被人拎住,她被迫停住腳步。
安靜了一整晚的遊淮冷著嗓子對她說,“李秋明在外面。”
陳茵順著遊淮的視線,看見李秋明帶著幾個人騎在摩托車上在學校門口等著,一看就是來找麻煩的。
很不巧的是,申鎧揚和鄧暢他們一放學就走了,說是急著回家看球賽。
現在就遊淮一個人,表姐在容平區,就算call人過來都要半小時,陳茵拽住遊淮的衣服,拉著他到保安亭的方向避開李秋明往這邊看的目光。
遊淮表情已經徹底冷了下來,“還敢來呢。”
語調也冷,勢單力薄還敢這麼囂張,就跟一個人能直接打趴下那邊一群似的。
他說完,就要往外走,陳茵又拉住他衣服,“你傻啊!”
她急得不行,遊淮對誰看似脾氣都很好,但他骨子裡其實勝負欲很強,大概是男生都有的通病,覺得自己一個人能幹翻全世界,梁靜茹給的勇氣嗎,這麼勇。
她難得理解了爸媽的憂慮心情,拽著遊淮的衣服苦口婆心,“你別那麼莽,出去挑釁他們對你有什麼好處,打贏坐牢打輸住院,而且他們一看就是有準備才來的,你以為自己武林高手啊,一個人出去挑他們一群。”
稀奇了,太陽從西邊出來了,見鬼了,以及,陳茵怕不是被外星人上身了。
他有生之年竟然能從陳茵嘴裡聽見一句有道理的話了。
遊淮停住腳步,看向陳茵,“那怎麼辦?”
陳茵:“退!退!退!”
遊淮:?
李秋明等了好一會兒了,都沒見到人。
一起等著的朋友煙都抽完兩根才猶豫著問,“明哥,他們是不是已經走了啊?”
“不會。”李秋明保持著拽哥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