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別,因而哪怕住在一個別墅區,要不是中間有個遊淮,她跟沉域可以算是陌生人。
轉機也是在高中。
高一開學那天,沉域作為優秀新生代表上去發言,她在學生隊伍被太陽曬得眼睛都睜不開,周圍閒聊天的聲音卻忽然都停了一下,緊接著就有女生小聲嘀咕了一聲好帥,她伸手擋著太陽,看見了站在國旗下格外耀眼的沉域。
女生說,完全想象不出,沉域身邊能站著什麼樣的女生。
隱含其中的潛臺詞就是:足夠優秀、耀眼的人才能站在他身邊。
陳茵盯著臺上看了會兒,側身就問站在後面正跟人閒扯淡的遊淮。
“遊淮,你說,我追沉域怎麼樣?”
從高一到高三。
誰都知道音樂班陳茵在追理科班沉域。
與之相對應的。
又,誰都知道,音樂班遊淮對陳茵是特殊的。
特殊到,誰都能看出那就是喜歡,但偏偏用密友作著遮掩。
複雜的三角關係在高三開學第一天就讓人吃了一口瓜。
泛著睏意的音樂班成員剛走上樓梯,就看見陳茵追著遊淮滿走廊的跑。
“你罵誰腦子進水,遊淮,你給我站住!”
遊淮拿著兩個包身手依舊靈活,逗著人玩兒似的,跑一會兒看陳茵追不上想放棄又停下腳步,給了她希望等她往這邊跑又幾步拉開距離。
申鎧揚咬著包子,有些感慨地對夏思怡說,“這兩人喝了幾瓶紅牛啊精力旺盛成這樣?”
申鎧揚身上一股韭菜味兒,夏思怡嫌棄地推開他腦袋,“走開啊你這個韭菜精!”
“哎哎哎——”申鎧揚這就挺傷心了,跟在夏思怡後頭剛踏進班級大門,就差點兒被丟東西的陳茵給誤傷,他下意識接了過來,溫熱軟軟的東西,一個用力還流了什麼出來,他低頭一看。
“臥槽!茵姐你流心奶黃包不吃也別丟啊!”
遊淮拉開自己椅子,坐下伸出手對陳茵作休戰狀,跟著申鎧揚的話對陳茵說,“怎麼浪費食物啊你?”
追著遊淮跑了幾圈的陳茵這會兒有些後悔,覺得自己剛才那傻缺行為跟小學生沒區別,但又氣不過,坐在自己課桌上,抬腿踢遊淮的腿,“要你管啊?”
遊淮看都沒看,直接握住她的腳踝。
“有句話說給錢的都是爸爸聽過沒?照這麼說,我在學校相當於你監護人,你說我能不能管?”
遊淮沒鬆手。
陳茵掙扎了幾下沒有用,力量不敵,平時任她打著玩兒的男生還很氣人地懶散靠在椅子上,一副自己也沒用力的樣子。
遊淮衝她揚眉,有些幼稚地非要爭個高低,“服不服?”
陸陸續續到班的人都往這邊看。
大家都見怪不怪,甚至調侃說這大清早的你們又槓上了?
陳茵氣急,伸手想撓他,結果又被遊淮捉住手。
這下就跟被人挾持在桌上了一樣。
陳茵沉默幾秒,最後選擇投降。
小聲說,“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