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明顯,買個情侶對戒吧。”
那情侶對戒現在也戴在手上,中指的位置。
陳茵正想說什麼,看見遊淮手上銀色的素戒又看見自己手上款式精緻帶著碎鑽一看就花了大價錢的戒指,這種明顯的對比讓她想起遊淮往日的伏低做小,怒火悄然平息。
她將手肘撐在桌上,貼近過去,更專注地看著遊淮的眼睛,力圖證明自己的誠懇,“那,我也沒辦法呀,我覺得學姐說的挺有道理的,我舍友她們也跟我說,社團還是挺重要的,而且電視臺和模特隊都是校級組織,我不是跟你說了我以後想去電視臺當主持人麼,這兩個都很能鍛鍊我呀,你多站在我的角度考慮考慮問題嘛。”
讀大學以來,陳茵最大的變化,大概就是學會了循循善誘,從前她一直懶得跟人講道理,解釋自己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決定是一件很疲憊的事情,花時間精力口水讓別人理解自己的行為聽起來就很離譜,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幹嘛需要別人同不同意。
但上大學後,陳茵在宿舍生活中明白人到底還是群居動物,會開始擯棄更自我的東西考慮別人會不會介意,也因為她專業的緣故,傾聽和訴說同樣重要,這是她以後安身立命的飯碗,連對男朋友都懶得解釋更難成為專業中的佼佼者。
這些道理都是陳茵在大學裡認識的朋友跟她說的。
遊淮弧度輕微地扯了下唇,“我沒有生氣。”
這種話後面通常會跟著‘就是覺得我們見面的時間變得很少’之類的話才算完整。
但遊淮沒說,話就這麼戛然而止,他起身,去收銀臺買單。
小店裡坐著不少人,陳茵低頭,筷子攪動了下碗裡沒吃完的菜,在周圍喧鬧的聲音裡抽了紙巾慢吞吞擦了嘴,然後跟著遊淮往學校的方向走。
離別時兩人甚至擁抱著說了晚安。
但一口悶氣堵在這裡,不上不下。
說不上來,說起來根本算不上吵架,連鬧彆扭都算不上。
因為在這頓飯之後,兩人無論是微信還是電話都照常,會告知彼此對方所有的行程。
可就是感覺喉嚨裡卡住了一根軟刺,不去在意時感覺不到那裡的異樣,然而一旦從忙碌中停下來,想到對方的名字就有些輕微刺痛,又如同手指里長出的一根倒刺,不碰時不痛不癢,但只要一關注,存在感就格外明顯。
陳茵給在另一座城市讀書的夏思怡打電話說了所有情況,然後不太滿意地抱怨,“遊淮就是在鬧彆扭,我太瞭解他了,他從來都是這樣,無論是生氣還是幹嘛都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話不說透,非得讓人點明才會說他在意,但都這麼大的人了,就不能好好溝通嗎?而且我又不是不抽時間和他談戀愛,他都沒給我機會聽聽我的想法。”
夏思怡有些詫異:“都大學了,你們還玩小學生吵架這套?”
陳茵糾正她,“不是吵架,沒有吵架,要是能吵一架還好了,現在就很煩啊,我覺得他很在意他在生氣,但他就是沒表現出來,那要是我點破,不就顯得是我在無理取鬧嗎!”
夏思怡有些感慨,“茵茵你還真是長大了,你現在都會思考自己有沒有無理取鬧了,換做之前你哪裡會想這麼多,不爽就罵遊淮一頓完事兒了。”
陳茵聽完後沉默了半晌,到是沒有反省自己從前對遊淮是不是態度過於惡劣,而是在想她到底之前給人留下了什麼印象。
夏思怡說完又安慰她,“別想太多啦,遊淮對你那麼好,就算生氣他也會自己消化的,他都沒說什麼,你們相處跟以前一樣的話 ,那你也別說什麼唄,不然你要怎麼去解決這件事?多抽點時間跟遊淮談戀愛還是反覆跟他說讓他懂點事兒啊?”
陳茵沒想好。
其實在她看來,這兩件事並不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