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轟隆的雷聲想起，狂風捲起樹葉，木眠的歌聲還在繼續。
「予你光明不再墮落」
「不讓你再受黑夜的無盡折磨」
木眠自己錄了一段和聲，聽不太清，祁肆言覺得這和聲帶著點哭腔。
「明明那麼喜歡」
「請你相信我還愛著你」
「予你」
「予你」
「我的青春滿身狼狽」
「雨中倒影破碎」
「再也沒有你的落日餘暉」
歌詞結束，雨聲還在繼續，男孩兒在雨中追逐，腳踩在水裡濺起的水花
滴答滴答——
雨聲逐漸變小直到消失，曲畢。
木眠將耳機取下來，掛在脖子上，透過玻璃和祁肆言對視上。
他不是一個脆弱的人，但在這一刻，木眠很想哭。
在沒有祁肆言的這三年裡，他沒有一天不在想他，這首歌寫盡了兩人在一起的甜蜜和苦澀。
他的春心萌動和不捨，都寫在了這首歌裡。
祁肆言瞳孔一縮，取了耳機站起來，開啟門將木眠從錄音室帶出去。
眾人還沉浸在木眠的歌聲中，緊接著就看見祁肆言黑著臉把木眠帶走了。
怎麼回事？
「眠哥唱這麼好都不行嗎？」
「早就聽說祁總要求高，沒想到這麼嚴厲啊。」
陳蓉敲了敲控制檯：「別議論了，聽聽看怎麼樣，需不需再錄一遍？」
調音師搖搖頭：「我認為很完美，不論是情緒和嗓音狀態都很好。」
第57章 去醫院
能一次就將歌曲錄完美的歌手少之又少，很多歌手會精益求精摳細節，吐字和節奏把控都要調整很多次，但木眠明顯不用。
這首歌畢竟已經是發行過的，歌詞曲子他早就銘刻在心，這次重錄的心態和之前明顯不同，雖然和祁肆言還是婚姻合約的關係，但木眠不用在靠著夢境去思念。
「木眠在音樂上，確實很有天賦，這首歌真的很有他個人的風格，難怪文老師誇他。」
陳蓉與有榮焉：「那當然，悅動之前拿到這麼好的牌，打得稀爛，真不知道怎麼想的，原版你聽了嗎，那音質我還以為是木眠直接在唱歌軟體上用手機錄的，直接就放網上了。」
調音師點點頭：「聽了，感覺那時候木眠的嗓音沒有現在亮。」
莫西舉手解釋：「眠哥說錄歌頭一天他送外賣淋了雨，高燒三十九度呢，能唱成那樣已經是奇蹟了。」
這陳蓉倒是沒問，一聽這話也有點心酸。
莫西把剛剛坐在沙發上給剛剛拍的照片加濾鏡，問道：「眠哥和祁總怎麼還沒回來？」
安全通道里，祁肆言扣著木眠的手腕，將人抵到角落。
兩人的距離很近，木眠的唇抿成一條線，面前的人離得很近，掐著他的下巴逼問：「《予你》是寫給我的嗎？」
木眠被迫仰著臉看，祁肆言眉眼漆黑，五官很立體，面部線條走勢利落凌厲，髮絲因為動作垂到眼前。
他知道，自己從來都抵抗不了祁肆言的眼神，冷還是熱，只要一看過來，木眠完全沒有抵抗力。
他聽見自己聲音在發著抖：「是。」
手腕上的力氣驟然鬆了，祁肆言突然將人摟進懷裡。
「小眠。」
祁肆言的腦袋埋在木眠的肩膀，聲音低沉，溫熱的呼吸打在木眠的面板上，燙得他身子微微發顫。
「嗯。」
兩人出來的時間太久了，這還是在公司，隨時會有人過來。
木眠找回理智，伸手拍了一下祁肆言的後背：「祁肆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