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受到了他的氣息又一次靠近,莫名緊張,好像比之前更熱了一些。
她看不見光,在黑暗裡唯一能夠感受到的,是他溫柔的擁抱。
她覺得很安心。
週五清晨,兩個人因為工作,都很忙碌。
黃恩宜起得比韋柯早,踩著日出的時間點,匆忙收拾妥當,與韋柯告別,「阿柯仔,晚上見!」
韋柯甚至還沒來得及回復,黃恩宜就已經消失得無蹤無影。
她趕著去參加景區管理中心的團建活動。今天的團建是在山野間進行。一行人集中統一坐車,到達月照山南麓。隨後在主任的安排下,開啟了充實有趣的一天。
這日晴朗,春風和煦,柳條發出新芽。
黃昏時分,黃恩宜正在一塊菜園旁數種子,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了韋柯的聲音,「恩宜!」
黃恩宜循聲望去,發現韋柯正到達一棵樹下,向她走來。
她看得出了神。
韋柯今天竟然穿了西裝。是一套灰色的西裝,襯得他的身姿愈發頎長俊朗。因為熱,他沒有穿西裝外套,隨意搭在手臂上。上身穿著一件白襯衣,外套西裝,整潔乾淨。
她有些恍惚,覺得他像是來自電影裡的公子,叫人挪不開眼。她呆滯地站在原地,等待他爬上稻田邊的小山坡,一路快步走到她的眼前。
「恩宜。」他微微喘氣。
黃恩宜木楞地看著他,再從下到上打量一遍,看清這一身裝扮,看見西裝表面有細緻的豎條紋路。
「你這一身……」黃恩宜問道,「今天怎麼忽然穿西裝?」
韋柯解釋,「今天匯報方案,要求穿正式一些。」
黃恩宜記得這件事,「我知道,要匯報方案。」她好奇,摸一下韋柯馬甲上的黑色紐扣,「但我不知道要穿成這樣。」
「赫哥的要求,說要代表設計院的形象。」韋柯有些忐忑,「是……不好看嗎?」
黃恩宜搖頭,「是太好看了,我得緩一緩。」她仰頭,看向韋柯的面龐,「頭髮也弄過?」
韋柯之前是碎蓋,微露額頭。現在是把額頭露出了好些。他抬眸,嘴角向上輕吹一口氣,「沒來得及去剪,隨便弄了下。」
黃恩宜嘀咕,「隨便弄弄都成這樣。」
怪不得於赫有事就總讓韋柯上場,韋柯這幅模樣也確實擔得起設計院院花的稱號。
黃恩宜忽然有一種很奇特的感覺,覺得眼前這個男人與她之間遙不可及,但實際上偏偏他是她的先生。
她再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裝扮,是她為了今天的團建活動而精心設計的打扮,一條牛仔背帶褲,套一件長袖白襯衣,能夠達到行動方便的目的,也能符合山野稻田的風格。
她甚至戴上了韋柯收納箱裡的那頂路飛草帽。
她捏著草帽邊緣,問韋柯,「你知道我們倆看起來像什麼嗎?」
韋柯疑惑,「像什麼?」
黃恩宜回答,「像城裡來的貴公子,和偏僻山村的小村姑。」
韋柯笑出聲,「挺形象,小村姑。」
黃恩宜脫掉了草帽,想著好歹降低一些鄉土氣息。她將草帽背在身後,眼裡透露一絲壞心思,身體前傾,湊近了一些,「阿柯仔,你平時在家裡,能不能也穿這種正裝制服給我看看?」
這可比奶狗睡衣誘人得多。
韋柯彎腰,用額頭輕碰黃恩宜的額頭,「想什麼呢?小妖精。」
黃恩宜嘟囔,「小氣,西裝穿給外人看,也不穿給我看。」
她想像著韋柯西裝革履做匯報的模樣,意氣風發,乾淨利落。隨後又順勢想起了做匯報這件事本身。她本想詢問韋柯匯報的結果,韋柯卻已經伸出手,壓著她的腦袋,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