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終點的勇者。
呼嘯的風聲中,布魯斯的聲音傳來:“我的一個朋友告訴我,這條路,並不是走到終點才能算贏。”
顯然,這並不是教父想聽的那句話,他並沒有想過來到這裡的人,會對他說這句話。
但他並不高興,而是開口說:“如果這都會讓你動搖,升起放棄的情緒,那你註定會失敗,不要再浪費我的時間了。”
“就算這道題沒有完美的解,黑幫社會,也一定是錯的最糟糕的答桉。”布魯斯停頓了一下,但還是說出了那句話:“舊的規則該退場了,教父閣下。”
法爾科內轉身,緩緩向著莊園走去,皮鞋踩在水窪上,濺起的每一滴水花,都像在那個紛亂時代當中,從沙礫中淘出的金子。
最後,他站在莊園大門的燈火裡,在胸口畫了個十字,低聲說:“上帝保佑哥譚,阿門。”
當他的身影消失之後,莊園裡的燈緩緩熄滅了,教父從未這麼早的入睡過,但伴隨著他臥室窗戶燈光的消失,哥譚燈塔的光變得微弱起來。
每一個時代都會過去,那隻高舉著火炬不能放下的手臂,也終將隨著每一夜的風暴,而逐漸化為腐朽的船木,沉在海底,看歷史的巨輪從頭上駛過。
布魯斯站在風雨呼號的夜裡,破爛的卡車之上,看到整個北區的燈光逐漸熄滅,只餘震耳欲聾的雨聲,和在黑暗的雨夜裡格外顯眼的紅頭罩。
躺在車上的傑森,比那些懵懂無知的孩子要更為理解這一番對話,或者說,他甚至比布魯斯更理解。
這場充斥著迷茫的驚夢當中,傑森驟然醒來,從座椅上坐起來,將一隻手伸出了車窗外,風用雨滴在他的手臂上寫了一首長詩。
布魯斯摘下了自己的頭罩,這個偽裝身份已不再有意義了。
他將頭罩丟在了卡車頂上,它沿著被雨水打溼的金屬表面向下滑,如同初生葉片上的露珠一樣,緩緩滴落下去。
紅色的頭罩被一隻稚嫩的手接住,五指緩緩收攏,在漆黑的雨夜中,傑森緊緊的攥住了唯一的一抹彩色。
手指逐漸伸長,淺淺的疤痕攀援上來,把手上的那摞紙放下之後,布魯斯略帶期盼的看著阿爾弗雷德。
手拿蠟燭的阿爾弗雷德,緩緩的走到了門邊,轉頭看向布魯斯說:“我:()在美漫當心靈導師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