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流血和疼痛所帶給人類的恐懼,不會因他們特殊的才能而減少。”闌
“阿曼達·沃勒想要打造一個屬於天生殺人狂的社會,成為這群迷途的羔羊的牧羊人,手握麥穗和鞭子的主,而羔羊計劃,正是為此而生的。”
“阿曼達·沃勒在1983年,也就是約十年之前,鼓動國會批准建造位於科羅拉多州的佛羅倫薩超級大監獄,這正是她為這個計劃所準備的實驗場地。”
“而在接下來的十年間,她陸續的解除了幾百名連環殺人犯,並選中了20名超級罪犯,將他們納入了羔羊的名單,在最近三年之中,他們接連被逮捕,受到審判,最後入獄。”
布魯斯的眼睛緩緩的眯了起來,安琪拉沒有注意到他表情的變化,只是繼續著自己的敘述。
“沃勒極為重視這次實驗,所有目標人員都經過精挑細選,來自於不同的行業,擁有不同的特殊能力,為了保證計劃能夠順利進行,在目標人員身份確定的那一刻起,就會有一系列針對他展開的計劃。”
“從抓捕到審判到收押,每一個環節都經過沃勒的團隊的仔細研究,所有的措施都具有針對性,以有心算無心,其中絕大多數目標,都未能逃過逮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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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拉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顯得十分擔憂,她一手緊捏杯子,開口說道:“國會和大型企業都有人在背後支援阿曼達·沃勒,希望她所馴服的羔羊能夠為自己所用,所以她的計劃暢通無阻,幾乎沒遇上任何麻煩,就順利的推行了下去。”闌
“就在昨天晚上,我得到了訊息,席勒·羅德里格斯,你的老師,我的恩人,被轉運押送前往佛羅倫薩超級大監獄,我也才剛剛得知,他早就被阿曼達·沃勒盯上了。”
安琪拉抿著嘴說道:“之前,席勒與中美洲發生的事件有牽扯的時候,聯邦調查局和中央情報局之所以沒有進一步調查,也正是沃勒在其中斡旋,她不想讓她看中的羔羊,以普通的罪名進入普通的監獄。”
安琪拉有些猶豫的看了布魯斯一眼,猶豫了一會,但還是開口說道:“在我加入聯邦調查局的很長一段時間裡,我並不受沃勒的信任,也是直到最近,我才探聽到了羔羊計劃的細節。”
“大致來說,沃勒打算打造一個完全封閉的試驗場,用來研究用什麼樣的方法才能馴服這些羔羊,其中包括但不限於許多人盡皆知的酷刑。”
“沃勒知道,她不能危害到這群羔羊的身體健康,他們之所以是羔羊,就因為他們脆弱又寶貴,又有著極強的不可替代性,所以精神刑罰,就成了沃勒最好的選擇。”
“我想,你也知道,重型監禁和感官剝奪,能夠帶給人極大的痛苦,如果時間足夠長,手段足夠專業,完全可以毀滅一個人的人格,讓他們徹底忘記自己。”
安琪拉站了起來,走到了布魯斯的面前,看著他的眼睛說:“站在警察的角度,我毫不同情這群兇殘的罪犯,他們受到任何懲罰,都是罪有應得。”闌
“他們傷害和凌虐普通人的時候,沒想過會有這一天,所以格外猖狂,而到了他們要為此付出代價的時候,不會有人救他們,也是他們咎由自取。”
“但我認為,席勒不同。”安琪拉認真的看著布魯斯的眼睛說:“或許他殺過人,但他同樣也救過人,至少,作為被救者的我,不可能完全從公理的角度看待他的行為,我不是執行法律的機器,我也有自己的感情。”
“不論是醫治患者,還是教導學生,的確都不能彌補他對其他普通人造成的傷害,但作為被治好的患者和被傾注心血教導的學生,都不能只用一句‘罪有應得’來評價他可能受到的折磨,否則,我們與那些冷漠的瘋子有什麼區別?”
“更何況,阿曼達·沃勒也不是一心為公。”安琪拉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