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不可能擅長每一個學科。”史蒂夫對彼得安慰道:“沒有人能全知全能,你在機械、工程、數學、物理、化學、生物學等方面表現出來的天賦,已經夠高的了。”
“但我有點不明白,席勒醫生說我不適合學心理學的原因是我太善良了,難道學心理學的人都不善良嗎?可是席勒醫生明明也是個好人啊。”
史蒂夫抿了一下嘴,他回想到最近的在蜂巢主星上看到的席勒的表現,無論如何也和善良這個單詞掛不上沾不上邊。
但他還是說:“或許,他是覺得你太富有同情心了,要是你試圖去理解那些精神病人的世界,可能會影響到你自己的。”
“不說這個了。”彼得很快從那種沮喪的情緒中擺脫出來,他坐在椅子上,抬頭看向史蒂夫,從這個角度,能很清晰的看到史蒂夫的胡茬,看起來,他今天早上沒有刮鬍子,雖然依舊很英俊,可是顯得有點憔悴。
彼得委婉的說:“隊長,神盾局給你安排的心理輔導,你有按時去嗎?”
“他們好像只給我安排了10個課時的心理輔導,據尼克說,好像是席勒開價太貴了,但我其實也沒去夠10次,只去了五六次吧,我覺得自己的心態還可以,沒什麼需要輔導的。”
“但我聽席勒醫生說,心理問題和其他的生理方面的疾病一樣,需要定期複查?”
“好了,彼得,你不用繞彎子,我知道你是想說,我現在的狀態看起來不太對,但那其實只是因為工作有點忙,我有點失眠而已。”
彼得見狀,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史蒂夫緊緊抿著的嘴角,出賣了他並不平靜的內心。
到了傍晚的時候,基地裡終於熱鬧了一些,大家一起討論作戰計劃,彼得來的路上帶了披薩,所有人都大快朵頤。
打磨的閃亮的調酒杯被高高的拋起,在吧檯的燈光當中轉了兩個圈,然後像星辰中墜下的流星,落到了馬特的手裡,他把酒杯在手裡打了個轉,引起了幾個孩子的歡呼,刀鋒戰士艾瑞克正坐在沙發上,給他們講那些有關吸血鬼的恐怖傳聞。
彼得、史蒂夫、艾麗卡和鷹眼巴頓正在玩飛行棋,他們一邊盯著棋子,一邊討論最近神盾局發生的事,過了一會,幾個變種人小孩和艾瑞克也走了過來,他們開始圍坐著在一圈聊天。
,!
在地下的基地中,沒有了用來判斷光線的窗戶,似乎只要燈光不熄滅,歡樂的氛圍就能一直持續下去。
但是很快,幾個年齡比較小的孩子就開始犯困,他們各自去了臥室裡休息,第二天還要上班的幾人也都離開了。
最後,只剩下史蒂夫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把茶几上的披薩盒子收拾起來,彼得和馬特本來想要留下來幫他,但被史蒂夫拒絕了。
他本以為,自己需要一個人獨處的時光,來把有些混亂的思緒理清楚,可當獨處的時間真的到來的時候,一種不安的感覺又開始在他心裡蔓延。
他伸出手去拿披薩的盒子,卻發現自己的指尖不停的在顫動,史蒂夫的目光愣住了,似乎驚訝於自己肢體的反應,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手就一直在抖?
“不……”史蒂夫在內心否認著。
“應該就是從剛剛開始,其他人應該沒有看到。”
可心中又有另一個聲音在告訴他,這種情況早就出現了,所有人都看到了,看到他是個滿臉憔悴、心慌手抖的軟蛋,他們不會再信任你、不會再覺得美國隊長是精神不滅的領袖,他們會覺得你已經老了,已經不再是救世主了……
“砰!”一摞披薩盒子被他掉在地上,史蒂夫使勁的向後一靠,讓沙發發出“吱呀”一聲,彷佛只有這樣才能體現他仍有力量。
他用手捏著自己的眉心,清楚的感覺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