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陳述很平常的一件事情,只是言辭背後所鐫刻的,如長久的牽掛終於落地般的喟然,卻無論如何都藏不住。
「我……」林簡嗓子像是被充盈著酸汁的檸檬堵住,酸澀又低啞,「我是怕……」
「怕什麼?」沈恪眸光很輕地落到他身上,長長地嘆了口氣,「你天不怕地不怕,自己一個人就敢跟著十幾年未曾謀面的生母說走就走,這些年在外面有沒有想過,最怕的那個人,其實是我?」
看著你長大,又看著你離開,像是見證你原本書寫得平滑流暢的人生軌跡被狠狠頓筆,攔腰截斷。
在林簡杳無音信的這五年多,沈恪不止一次膽戰心驚的後怕過——
怕他在異國他鄉生活得並不習慣順遂,怕他與生母的再婚家庭相處得不夠和諧融洽,怕他仍舊像小時候那樣,出了天大的事也只會悶聲不響地一個人獨自承受,怕他再和曾經一樣刀刃向內,遇事會選擇用極端傷害自己的方式來解決……
最怕的,是那個他養了十年、哄了十年、疼了十年的少年,在他看不見尋不著的陌生時光裡,沒有好好的長大。
即使拋開林簡當年離開前,兩人之間那些無法言說的曖昧糾葛不談,起碼他們應該還有一份親緣相系相連。
而林簡做的最狠心的事,不是不給他半點音訊,而是……連沈恪主動探尋的機會都剝奪。
那樣果決乾脆的少年,當初在離開時就對他下達了漫長而折磨的無期審判——
他不允許他去找他。
他還要他保證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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