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他當時還處於失憶的時間,他每天忙著找林蔓,有空去算計秦煙?
結婚的時候,他已經說過了,就算是死,他也絕對不會要秦煙的骨髓!
現在看來,秦煙根本就沒信。
也對,秦煙當時就威脅他,藉著骨髓,威脅完他媽,轉頭同一套來威脅他!
誰不怕死啊,秦煙當時估計就覺得他說的是笑話吧?
薄雲深萬念俱灰,坐在沙發上,只覺得人生灰敗,他目光陰鶩,看著秦煙的臉。
秦煙卻只覺得,薄雲深是因為被她給揭穿了,所以才惱羞成怒。
她垂著眼睫,閉了閉眼睛:“你們家從一開始就沒把我當成是兒媳婦吧。”
“你們家誰把我當成一個人看啊?”她伸出素指纖纖,指著薄雲深,一雙烏黑的眸子裡溢位來幾滴淚珠:“薄雲深,你就沒有想過,我如果真的因為這件事情妥協,嫁給了你,我們兩個人的好日子都過到了頭!”
她說完,霍的一下站了起來,拎著包往外跑,走的又急又快,出病房門的時候,差點和顧瑾言撞上。
男人倚著門框,手裡捏著一根菸,叼在唇畔間,慵懶淡然的姿勢,實在是讓人覺得俊美非凡。
顧瑾言伸手扶了一下秦煙,他掌心滾燙,手上力度極大,似乎輕輕的一個動作,能拉住秦煙整個人,讓她不至於墜落懸崖。
秦煙心口一突,忽然想到了之前的薄雲深,男人沒有的這個病的時候,力道也是這樣。
自從這次住了醫院,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秦煙總覺得,薄雲深似乎有些滄桑了,身上似乎被刻上了時光的印記,不似以往,還有風花雪月的痕跡和溫柔。
“嫂子,走這麼急做什麼?”
秦煙掙了一下,她恨屋及烏,只覺得和薄雲深在一起廝混的人,估計都不是什麼好鳥,現在連看顧瑾言都覺得他渾身上下都刻著一個“渣”字。
“放開!”
他力道太大了,秦煙掙脫不開,顧瑾言嘴裡叼著煙,唇縫裡有煙霧飄了出來,給男人的臉上的表情暈染掉,就連那雙一向帶著三分笑意的桃花眼裡,也不見一絲溫和。
“話還沒有說清楚,嫂子這麼急著離開做什麼?”
他不由分說,拽著秦煙進了病房,直接把人甩到了薄雲深的病床上。
病床鋪的蓬鬆柔軟,秦煙整個人摔了上去,雖然沒感覺到痛,但是心裡難免難堪!
“老顧,你這是幹什麼?”
薄雲深緩緩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很高,身形削瘦,熨燙的毫無褶皺的西服將男人的身形勾勒的更加修長,他走到了床邊,擋在秦煙的身前,似乎能夠給她遮風擋雨一樣。
顧瑾言吐了一口煙霧,濃白的煙,鋪在他面前,讓他看上去格外的邪魅。
“怎麼,剛才她都那樣跟你說話了,你還打算慣著?”
“這是我的事情!”
薄雲深淡聲開口,顧瑾言一笑置之,也不跟薄雲深生氣:“老薄,我勸你一句,女人不能寵。”
“這是你一直單身的理由?”
顧瑾言噎了噎,喉結動了動,臉上完美無缺的倨傲,差點因為薄雲深這句話龜裂開。
他摸了一下襯衫領口,停頓了一會兒,才低聲說:“滾!”
“該滾的是你。”
顧瑾言明明沒喝酒,但是莫名覺得有些上頭,可能是氣的。
他直接在沙發上坐下,眼神瞥了一眼坐直身體的秦煙,也不跟薄雲深扯皮了,直接說:“秦小姐,我一直覺得你很聰明,不過現在看來,我眼光也有出錯的時候。”
薄雲深盯著顧瑾言的眼神,似乎更加的幽沉了下去。
顧瑾言恍若未知:“顧家在桐城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