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了。
那個時候,薄雲深和她剛確認關係的時候,正事黏黏糊糊的時候,他每天都恨不得掛在自己的身上。
每次兩人要約會的時候,林蔓就會抱著她的手臂,問她要不要一起吃飯。
秦煙臉皮薄,每次都會答應。
為此,薄雲深說過無數次,他不喜歡林蔓,希望能夠二人世界的……
秦煙突然覺得,被林蔓拆散了一段開啟了沒有多長時間的感情,她其實不冤的。
畢竟那個時候單純,只是後來,薄雲深離開了,她得到了他和林蔓在一起的訊息時,才知道,原來一切,都是林蔓良苦用心。
秦煙抱著秦茵茵,穿著高跟鞋,往醫院裡面走。
幾個人一同搭乘電梯,上了svip樓層。
臨近走到病房的時候,秦煙的步子停了下來,她將秦茵茵放了下來,低聲說:“伯父,我就不進去了,你帶茵茵進去和薄總說兩句話,我在走廊裡等茵茵。”
秦煙這麼說,林蔓竟然微微鬆了一口氣。
“煙兒,走廊裡人來人往,你一塊進去吧,別怕,有我在,哪個孽畜不敢欺負你!”薄遠山低聲開口:“況且,你不是打算後天參加雲深的婚禮嗎?到時候你也避免不了的要和雲深見面,還不如現在進去?”
“不用了。”
秦煙笑著說:“薄總應該不太想看見我,同樣的,我也不太想看見薄總,兩看相厭的人,我還是不要進去給彼此添堵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薄遠山也不好強求,畢竟已經這麼尷尬了,薄遠山對著秦煙笑了一下,親自牽著秦茵茵進了門。
病房裡只有薄雲深一個人,他身上傷的很重,加上生了病,日漸虛弱,意識每天都在遊離,甚至是大多數時候,就處於睡眠的狀態。
他們一走進來,薄雲深就睜開了眼睛,室內光線很強,刺的下意識閉了閉眼皮兒,等到適應了才有所好轉。
薄雲深微微斂了一下眸光,視線定格在秦茵茵的身上。
他眸光太深,漆黑無比,眼神卻似乎在看一個不存在的人,似乎還沒有從夢境裡醒來。
不錯,就在剛才,他做了夢,夢見了秦煙,夢見了他們還沒有離婚的時候。
在薄家老宅,虐妻的事情還不明瞭的時候,薄遠山拿著鞭子往死裡抽他,可能是傷重的原因,薄雲深竟然在夢裡感覺到了那種疼痛。
“爸爸?”
秦茵茵叫出口。
她大半個月沒有見過薄雲深了,如果不是他的眉眼五官沒有變化,她幾乎要以為自己認錯了人。
薄雲深瘦了好多,躺在病床上,少見的虛弱。
秦茵茵一秒鐘就忘記了薄雲深要娶林蔓的事情,掙脫開薄遠山的手,小跑到病床前,緊緊的攥著薄雲深的大手:“爸爸,你得了什麼病,為什麼會瘦那麼多?”
秦茵茵的眼睛裡噙著眼淚,肖似他的眼睛裡,霧濛濛的,薄雲深驟然回神,這才發覺,眼前的人不是夢。
“茵茵?你怎麼回國了?你自己回來的?”
秦茵茵哭著搖頭,“我和媽媽還有傅叔叔一塊回來的。”
薄雲深伸手,給秦茵茵擦掉了眼淚,忽然笑了,不知道為什麼,在場的所有人,都覺得,薄雲深這個笑容莫名的哀傷。
“你大了,哭什麼?”
薄雲深睫毛濃密,將所有的情緒收斂其中,不洩露分毫。
林蔓一隻注視著他,她微微抿了一下嘴角,發覺他目光彷彿不經意一般,掃了一眼大門口。
林蔓抿了一下唇角,下意識的追尋他的視線,看到病房門口那片衣角。
雲深應該不知道的吧。
畢竟進了門之後,薄媽媽和薄遠山都沒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