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她沒想到林殊會說話這麼的直白。
她沉默了片刻,往前走了兩步,在林殊面前站定:“林殊,你別揣著明白裝糊塗,你應該清楚,我來海灣香榭是為了什麼,我喜歡你,想要和你在一起,我們認識也有兩年了,就算是磨合也該磨合出來個大概輪廓了吧。”
“你這樣吊著我是不是不合適,我馬上就三十歲了,我希望自己能快點有一個家很過分嗎?”
林殊曾經拒絕過安琪兒。
只不過當時想著,太過直白,可能上了女孩兒的面子,沒想到自己的一時善良,竟然會讓她覺得自己是吊著她。
林殊眉目冷了冷,低聲說:“我很喜歡茵茵這個孩子,既然你覺得茵茵不可愛不懂事,只能說明我們之間不是志趣相投的人。”
“安小姐很美,但是確實不適合我。”
林殊身上帶著幾分殺伐氣,但是平日要和薄茵茵相處,這種氣息早就已經收放自如,他聽不慣別人說茵茵的壞話,加上這個安琪兒不知好歹,冷夏眉梢,那種如有實質的冷沉,似乎泰山壓頂,讓安琪兒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心裡只剩下了害怕和膽寒。
她總有種錯覺,好像自己再多說一個字,林殊就會弄死自己。
她唇瓣抿了抿,等反應過來,林殊已經走遠了。
安琪兒恨恨的想,喜歡薄茵茵那個孩子?薄茵茵長得那麼漂亮,她就不信林殊真的能把薄茵茵當成一個孩子。
她直接出了別墅,一路開這車去了安然家裡,進門什麼都不說,先眼淚噠噠噠的下墜。
安然父母早逝,從小和自己這個妹妹相依為命,對這個妹妹有求必應,現在看見妹妹在哭,自然是心裡恐慌心疼。
“琪兒,你怎麼了?”
安琪兒只是搖頭,低聲說:“你今天不是去海灣香榭找林殊了嗎?是不是誰給你臉子了,還是說林殊欺負你了?”
安琪兒長得好,這些年被別的男人追著哄,自然是心高氣傲。
安然都懂,所以對安琪兒也算是溫柔,可是姐姐的溫柔助長了安琪兒的委屈,她眼淚簌簌下墜,哭的那叫一個委屈:“我去海灣香榭,好心好意的給他們做了一頓飯,他們不領情也就算了,那個薄茵茵,還羞辱我說我做的菜不好,還說什麼胃口被家裡的廚師養刁了,吃不了我做的飯。”
安然:“……”
她是知道安琪兒的手藝的,她這個妹妹做菜也並沒有那麼的不堪,但是也難登大雅之堂。
平日發揮的好點,不會糊。
“薄總一開始和秦總是分開的,茵茵三歲才回到薄家,薄總對她當然是有求必應。圈子裡的人誰不知道薄雲深是個女兒奴,你好端端的和林殊一起就行了,去招惹茵茵做什麼?”
安然不信安琪兒會被薄茵茵羞辱。
那個小姑娘自己帶過,小丫頭很乖巧,也格外的有禮貌,加上這些年素有天才的名聲。
說她擠兌安琪兒這樣普通人,安然不免會產生安琪兒言過其實的感覺。
她微微抿著唇瓣,看著安琪兒:“茵茵不至於吧?”
“什麼不至於?小小年紀,誇大其實,吹牛吹的厲害,竟然說自己能憑藉自己的力量,讓李氏起死回生!一屁點就談戀愛,路都不會走,先學會了吹牛。”
安然:“琪兒,你就沒有想過,茵茵說的萬一是實話怎麼辦麼?”
她唇角撇了撇,低聲說:“什麼實話,能讓林氏起死回生的實話麼?這話你信不信?”
“我信啊。”
安然低聲,她敲了一下桌面,低聲說:“我在公司裡,你姐夫就守著薄雲深,很多事情你姐夫比薄雲深還清楚。”
“據我所知,茵茵光發表論文撼動世界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