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
許霖剛走到秘書辦坐下,還沒有搞清楚情況,就看見薄雲深一陣風一樣地刮進了總裁專用電梯裡。
薄雲深一出薄氏大樓,就疾步進了薄氏的地下停車場,剛拉開車門,男人上車的動作頓住。
挺直的脊背驀地一僵。
他為什麼要去醫院看秦煙?
他就不信了,以秦煙的聰明才智,能真的在記者哪裡吃到什麼虧?
三年前,秦煙獨自參加婚禮,面對記者的追問,她不是依舊應對入流嗎?
他已經不止一次見過秦煙隨機應變的本事了,誰知道這次是不是秦煙的苦肉計?
再說了秦煙和野種的死活跟他有什麼關係?
秦煙不過頭頂著薄太太的名頭,除此之外,什麼都不是,就算她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他的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薄雲深的脊背一鬆,薄削的唇瓣在光線昏暗的停車場裡,抿成一道刀鋒。
他豁然轉身,剛走了兩步,又回頭拉開了車門。
秦煙的死活確實無關緊要,但是她現在還不能死!
週五晚上的事情,只有她和他清楚,如果秦煙真的因為這起踩踏事件出事故死了,那這件事情豈不是死無對證了?
他豈不是又要平白無故落下一個虐妻的名頭!
薄雲深一向厭惡別人往他身上潑莫須有的髒水,更遑論這盆髒水還是因為他最討厭的秦煙的引起來的。
秦煙死了倒是無所謂,但她不能影響到薄氏的股價。薄氏因為今天的新聞,股價暴跌,市值縮水六十個億,她秦煙把命抵上,都賠不起這六十個億!
不過是一個賤女人,是比得上他薄雲深的名聲,還是及的上薄氏的股票?
就算是要死,也不應該死在這個節骨眼上,至少也應該等這段風波過去之後!
薄雲深這樣一想,火速調轉車頭,將線條流暢的瑪莎拉蒂開出了地下停車場,一路疾馳到醫院樓下。
男人頂著一張俊美的臉,一向走到哪裡都是引人側目的。
還是第一次,他到公共場合,多數人看著他,都是交頭接耳,指指點點的樣子,男人臉上的陰雲更深。
秦煙嫁給薄家之後,就沒給他薄雲深長過臉!現在是虐妻,要是秦煙死了,說不定明天的頭條就是,秦煙是被他薄雲深給打死的!
那薄氏還怎麼在桐城立足!
男人氣的不行,他大步走到護士臺,剛想問秦煙和秦茵茵在哪個病房。
話還沒有問出口,就看見迎面走來的三個人。
秦煙手臂上挽著一件布料輕薄到透明的淺粉色防曬服,整個人都快要靠陸翊的懷裡,她低垂著頭看路,烏黑的長髮有幾綹從頭上滑了下來,剛好遮住了女人頭上的傷,一張素白的小臉上掛著幾分真摯的笑意。
而陸翊,單手扶著她,空出來的手牽著秦茵茵,俊朗雅緻的臉上也帶著幾分笑容。
兩個大人有說有笑的,落在薄雲深的眼裡,無端的扎眼,不管怎麼看,他們三個人,都像是一家三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