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澤報個信。
然而開車的司機像是察覺到了方承衍的舉動,他扭頭嗤笑著道:“勸你們不要想著聯絡外人或者報警哦,車上有遮蔽訊號的儀器,你們根本撥不出去電話的。”
方承衍低頭一看,發現手機上的訊號果然一格沒有,看起來正如對方所說,這輛車上裝的有遮蔽訊號,他根本沒有辦法聯絡到外界。
方承衍咬了咬牙開啟了定位系統將手機放回了兜裡。
前方的司機齜牙笑道:“我勸兩位最好老實一點待會也可以少受點罪,你們說是不是?”
然而不管是方承衍還是源一都沒有搭理他的,假冒司機的綁匪頓時有些無趣地閉上了嘴。
車很快開到一處偏僻的海邊,這裡原本是被人承包作為倉庫的地方,後來不知道為何被廢棄了,如今那綁匪帶著他們兩個來到這裡後,就看到這裡站著十多個人。
車上的綁匪顯然只是一個小嘍嘍,在將源一和方承衍帶到了一個疤臉男的面前,車上的這個綁匪就退到了一邊。
那疤臉男比車上那個綁匪的氣質要冷了很多,看上去戾氣特別重,身上有種見過血的人才有的兇殘,很明顯這個人手中有過人命。
源一和方承衍被帶過去的時候,疤臉男皺眉看向了方承衍:“這就是方行知的兒子?”
方承衍警惕地瞪著對方沒有說話,旁邊有人接腔道:“老大,就是這個小子,那天張二在船上的時候瞧見方行知和這小子在一塊,還有這個丫頭,他們一起在一艘遊輪上坐著不知道去了哪裡。”
那疤臉男冷著臉罵道:“媽的方行知不是已經死了這麼多年了,當初你們不是說解決的乾乾淨淨,這會兒怎麼又冒出來了,還和他兒子在一起?”
旁邊的人苦著臉道:“老大,我們也不知道啊,當初的確是看著他沉到水裡去了,總該不會是鬧鬼吧。”
那疤臉男不客氣地踹了對方一腳冷笑道:“鬧鬼,鬧個屁的鬼,裝神弄鬼吧,真要是鬼就讓他到老子面前給老子看看。”
聽到這裡源一和方承衍也都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原來那天源一帶著方行知的屍身上了遊輪的時候,站在遊輪甲板上的方行知屍體被當年害他的人看到了,對方還以為方行知沒有死頓時留了心,這才有了今天這一幕。
方承衍也才知道面前的人竟然就是當年殺害他父親的人,他頓時憤怒地瞪著那疤臉男怒道:“是你害死我爸爸!”
疤臉男嗤笑道:“誰讓你爸爸多管閒事,廠子裡朝海里排個汙水又怎麼了,領導都沒有意見就你爸那個小白臉逼事多,死了也只能怪他自己事多鬧死的,小子,你可別想著學你爸,不然老子才不管你是不是未成年,照樣讓你去下海找你爸爸去。”
方承衍沒想到這疤臉男竟然這樣兇殘無恥,他氣得雙手攥成了拳頭:“明明是你們違法做事想要瞞天過海,我爸爸不過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情。”
疤臉男無意同方承衍一個小孩爭吵,他只是神色猙獰地冷笑了一聲,朝著方承衍道:“你最好祈禱你爸有狗蛋出現,不然今天老子就讓你們兩個餵魚。”
旁邊的人小聲地道:“老大啊,這個女孩子可是顧雲澤的養女,這……顧雲澤的養女不能隨便丟了餵魚吧。”
疤臉男的眼中閃過一抹兇光:“她那個假老子最近居然也在查老子的場子,媽的老子好端端地攥著錢全都是些閒著沒事吃飽了撐著的人來找老子的事兒,她假老子讓老子賺不到錢,老子管他是顧雲澤還是顧雲鬼,統統丟下去餵魚。”
那人見疤臉男如此兇殘頓時喏喏地不敢再多話,就聽疤臉男冷笑一聲:“不過你這話倒是提醒了我,再怎麼說顧雲澤也是個有錢人,攥著他這個假女兒不知道他願不願意給自己女兒多掏點贖金啊。”
說著疤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