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三好似被柯祺的話吸引,強打起精神, 道:“馮兄定能金榜提名!”
馮良正在《秋林文報》上連載軍旅小說, 柯祺就算和他不熟,透過文字也知道他確實擅長兵法。而謝瑾華以字觀人, 覺得馮良是那種比較豁達的人,拿得起放得下,受得住寂寞, 也撐得起大場面。
柯祺本以為謝三會順著這個話題繼續誇下去,沒想到謝三隻說了一句,又頹靡了。
柯祺嘆了一口氣,問:“既是需要在家勤練,自然不是故意避著你的,你不要再傷心了。”放在後世,要是入學的年紀晚一點,謝三估計還只是一個高中生,還是一個家境好、沒什麼壓力的高中生。
謝三努力瞪圓了一雙眼睛,說:“你在說我嗎?我沒有傷心啊!”
“那你為何要做出這一副……好似不久於人世的樣子?”
“我這是困的!今天起得太早了……我好想睡覺啊。”謝三說著,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柯祺覺得自己的一顆真心被糟蹋了。他竟然以為謝三這個逗比在傷心!
謝三哈欠連天地說:“他一直都是這麼個木頭似的性格,習武之人的端方持禮嘛!而且你這麼一說啊,我就明白了。他應該就是在準備武舉吧!他忙他的,我倒也不怪他。只是多日不見他,怪想的。”
柯祺沉默了。
過了好一會兒,就在謝三迷迷瞪瞪快睡著時,柯祺說:“據我所知,馮良是於夫人孃家那邊的遠房侄子,算是窮親戚那一掛的。他要不是被養在了於府,這些年怎麼可能衣食無憂,還習得一身本身?”
謝三迷糊地應著:“啊……”
“我有個猜測……於志有個姐姐,你知道吧?據說從小身體不好,而且是很不好,所以一直沒有在閨秀圈子裡露過面。”柯祺慢慢地說,“據聞這姑娘因吃多了藥物而身材痴肥,我雖不願意在背後說人長短,但於姑娘在婚嫁一事上確實不被看好。所以,馮良有沒有可能是於府給於姑娘培養的未婚夫?”
謝三一激靈,醒了過來,道:“於家長輩的眼光真好,馮良一定會善待於姑娘的。”
柯祺認真地看著謝三,只見謝三的臉上一片真誠。柯祺的試探就像是一拳砸在了棉花上。
謝三是世家子,從小接受的都是家族為重的教育。所以,就算謝三把馮良當作自己的好友,他私心裡也覺得那位於姑娘肯定配不上馮良,但他卻很理解於府長輩,並且不會覺得他們做錯了。於府當初肯定有多種選擇,他們既然選了馮良,就說明馮良肯定是同意這樣的安排的,所以這件事不能算於府挾恩求報。要是馮良忽然反悔了,不願意娶那位於姑娘了,那麼謝三反而要質疑一下馮良的人品。
謝三說完,繼續靠著車壁,放任自己睡過去了。
柯祺恨不得能捂上自己的臉。
他的想法真是越來越gay了啊,竟然會誤會謝三對馮良有意思。
慶陽侯府中,張氏見謝三一大早就不見人影,氣得撕了兩塊帕子,最後咬咬牙去找了侯爺。於是等到謝純英下朝時,侯爺就把他叫去談話了,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把謝三的親事託付給謝純英了。
謝純英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的親爹。
親爹心虛地錯開眼,低頭伺弄自己的那幾盆寶貝花兒。
謝純英嘆了一口氣,無奈地把謝三徹底扒拉到了自己懷裡。管一個也是管,管三個都是管。管一時也是管,管一世都是管。謝三的親事徹底由他負責也不錯,他挑的人家應該不會破壞府內的和諧。
不過,謝純英真是太忙了。
花了一年多的時間,謝純英當初藉著做生意的名義派去南方的人已經收集了不少關於青蓮教的資料。青蓮教中有聖女,有護法,看似處處以聖女為尊,但其實暗中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