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下十次會不會截肢。
顧淙也回答了不下十次不至於。
顧春回還是不放心,她疼得聲音打顫,還非要跟顧淙也打嘴仗,“你、你又不是醫生,你怎麼就知道不會?”
顧淙也揹著人聲音依舊四平八穩,“因為你傷口不深,沒人被刀擦了一下要去截肢的。”
顧春回說,“那……萬一割到我動脈了呢?”
“顧春回。”
這回顧淙也忍無可忍地喊住了她的名字,略帶警告地對她說,“你要麼選擇閉嘴,要麼回去好好讀書。”
“你割到的估計不是腿也不是動脈,是你的腦子。”
背上的人聽到這話,沉默了會兒。
有氣無力地趴在他肩上,疼得直抽氣,手指卻在他胸口比了個一。
“先存檔,等我好了,我再跟你算你罵我的賬。”
孩子氣的一句,把顧淙也給氣笑了。
他沒揹著顧春回回去叄奶奶那兒,叄奶奶家沒車,常備的藥也就老人降血脂和一些感冒藥。
這情況倒不如直接帶著人找個診所包紮。
往村口走時,碰見了顧春回在路口借煙的那兩人。
他們也沒意料到這麼短時間再見到就是個傷殘版的顧春回,也顧不上找顧春回要號碼跟要煙了,瞧著挺不良少年,但心眼挺好地要領著他們往診所去。
“這兒附近沒有,得走出去往左轉沿著大路一直走,平時我們要去都找便利店李叔蹭車去的,但你們運氣不好,他今天開車進貨去了。”
說著,又猶豫了會兒,跟顧淙也說,“這得走著去了,反正我跟華子也沒事兒幹,我們領你們去吧,你要背不動了,我們還能替你。”
趴在顧淙也背上的顧春回疼得聽不進去話。
顧淙也按照他們指的方向腳步沒停,雙手穩穩地圈過顧春回的腿彎。
“不用。”
女孩子緊緊貼著他,淡淡的皂香像是將他包裹了起來。
哪怕是受了傷也不老實,跟只在轉筒上停不下來的倉鼠似的,一會兒動動胳膊一會兒動動腦袋,估計是疼得受不了在分散注意力。
他拇指輕輕擦過她的小腿肚,聲音溫和,“我妹認人,只讓我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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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春回:來吧,來結拜。
顧淙也(白天版):你什麼病?
顧淙也(夜晚版):只要讓我進屋,什麼都好(咧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