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開端僅僅只是顧春回喊了他一聲哥。
她那時彎腰換著拖鞋隨口問他,哥,一會兒你先去洗澡吧。
結果面前正靠在鞋架上等著她的人沒有回應她,她茫然抬頭,就被一片陰影覆蓋,冰涼的門板外風聲簌簌,無法嚴絲合縫扣上的鐵門縫裡冷風直往裡灌,貼在上面的背脊隔著輕薄夏日衣料變得冰涼。
可唇上的溫度卻滾燙。
散步那一路都溫柔的少年抓著她掙扎的雙手,一雙淺色的眸在黑暗中靜靜地望著她,唇上動作卻粗蠻,見她緊閉著雙唇,直接張口咬住她的唇,在顧春回吃痛的瞬間,靈活的舌就闖了進去,纏著她的舌尖來來回回。
“你在叫誰?”
他見她呼吸困難,收了動作,貼在她唇上問她。
顧春回聽不清顧淙也在說什麼。
自顧淙也貼上來時,她腦子裡就跟轟的一下似的。
頃刻間想起的,是白天的顧淙也的臉。
他那麼嚴肅地對她說,他們是親兄妹。
但壓著她的這個人氣息溫熱灑在她身上,唇舌攪動起翻湧的慾望,身體幾乎一觸碰,就下意識想要緊貼。
她記得顧淙也說的話,也記得顧淙也對她說過的那些綱常倫理。
但她還是拒絕不了夜晚的這個顧淙也。
她茫然又困惑,唇上泛著晶瑩的光澤,有些發懵地抬眸想要捕捉他的眼睛。
“嗯?”
顧淙也壓著她,困著她手腕的手鬆開,貼著她的臉頰往上一路到她眼尾。
“你的那聲哥哥不是在叫我,只有顧淙也這個稱呼是屬於我的,你剛才是在叫誰呢?”
他揉捏著她眼尾的手來到她唇邊,貼著柔軟的唇擦開晶瑩的水光。
黑暗裡,顧春回看不清顧淙也臉上的神情。
只能從他冷淡略帶警告的聲音中聽出他此刻心情並不愉快。
他揉著她的唇瓣,輕聲對她說,“寶寶,你要透過我,去看一個贗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