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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這次示威是鬱遲順著摸去魔教的好機會,這個機會他不會放過,謝懷風也不會先一步來壞他的事。

到底還是由著自己來了魔教。

鬱遲也拿不準謝懷風是怎麼想的,到底是惱自己自作主張還是……端看他囑咐青喙那些事又不像是真的動了氣的樣子。鬱遲不是心思太敏感的人,更摸不透謝懷風那等套了好幾層殼子的人到底想些什麼,他只能做好自己該做的事。

窗外的風好像亂了一瞬。

鬱遲摹地收了思緒,瞬間銳利起來的眼神直直鎖定遠處夜幕,隱在夜色之下的蠢蠢欲動已經露了苗頭出來。

「公子。」青喙的聲音也及時傳進來。

鬱遲站起身,深深吸了口氣,再吐出去,把心裡亂七八糟的情緒盡數壓下去,抓過桌上的碎風刀。他身形輕巧,轉瞬間便已經躍到屋頂的青喙身旁,低聲道,「走。」

作者有話說:

我來啦!熱乎的第二卷 ,鬱教主開啟魔教副本啦!最近幾章謝四出場會稍微少些。另外明天想請一天假理一下二卷的大綱(對手指對手指,不管你們答不答應反正後天再見(逃竄

第39章 花椒雞

巡邏的官兵馬上就要換崗,罵罵咧咧的抱怨在夜色裡連成聽不分明的低語。

「真他娘夠倒黴的,平時有什麼好差事輪不到咱們,這種腦袋別在腰帶上的總能找上門來。」

「少說兩句吧,馬上就換崗了,昨日巡邏的不都活得好好的。」

「狗屁,江湖上的事拿百姓開刀,謝家幹什麼呢?當個差活得跟孫子似的,還不如謝家一條狗面子大。」

風聲倏忽間扯緊,好像拉成一道看不見的線,擦著低聲交談的幾人面頰切過去。

抱怨連連的那人緊了緊外衫,摹地出了層冷汗,腿都差點軟了,接連著罵了好幾句不堪入耳的話給自己壯膽,「哎,你們剛剛看見什麼沒有?」

「起風了吧?」

「快走,快走,趕緊換崗回家睡覺,真晦氣死了。」

幾人腳下步子加快,佩刀緊緊握在掌心,貼著牆根往縣衙的方向回去。街上重歸平靜,危險也慢慢窺探出來。縣衙安排的巡邏根本沒有半分作用,他們兵力有限,凜州州蒙縣衙的事在前,昌子縣縣衙夜裡圍地像密不透風的鐵桶,只捨得分出去這麼一小隊幾個人到街上去,總不能處處顧忌。

四個身穿白衣的人站在不遠處的一棵樹上,看著那幾個官兵灰溜溜進了縣衙,臉上的笑真誠而諷刺,好似在嘲笑縣衙這多此一舉的警惕。他們囂張到連夜行衣都懶得穿,月白色的長袍在夜裡突兀又誇張,忽地化成風,向昌子縣深處掠去。

今天已經是第五日,天殘教幾人都快失去耐心了,不管是夜修羅還是風流劍都這麼沉得住氣,竟然一個也沒露面。幾人手裡拿著造型奇特的彎刀,狹長的刀身刃卻延長出去,只看一眼就能想像到它砍下頭顱時該多暢快。

月白色如鬼魅在樹影間穿梭,最後落在一間還算寬敞的院落。

院裡的黃狗被驚醒,它腦袋猛地抬起,激烈地發出嗚嗚的氣音,爪子在土裡快速地刨,被樹梢上溢位來的殺氣震懾,絲毫不敢發出叫聲。獸面對危險的本能保住了它的小命,他低低地伏下身子,卻不是對著院裡站著的四人。

天殘教四人轉身,抬眼便能看見樹梢上站著兩人,皆是半塊面具覆面,兩人一黑一青,如夜裡修羅。

他們四個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二人的氣息!

是高手,能出現在這,總不可能是來幫他們忙的。兩方連一句話都沒說,直接對上。青喙一人躍下去,這一路上沒什麼能出手的機會,鬱遲還不清楚青喙武功如何。天殘教功法陰柔,手法卻很是刁鑽毒辣,這一派武功最早是宮裡的閹人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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