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文竹說的話實則那日仙尊和白邙已經簡單說過,但賀文竹到底是朝廷中人,前朝往事從他嘴裡出來更加清晰明瞭。
「端王受制一生,南平王卻不是甘心於此的性子。南平王生下來便已經在南方封地,儘管端王刻意不想讓他知曉那些前塵往事,但往事已經發生,終究是瞞不住的。別的皇子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他在封地和普通的大戶人家無甚區別,他身上的不甘心已經畸形,滿心都是拿回『本該屬於』他的皇位。」
「通敵賣國的罪名能將他釘死,但也能將他直接逼到一個不管不顧的境地。」賀文竹沉聲。
「謝莊主,他手裡的人比你想像的還要多。他從很早就開始接觸江湖人了,很多落魄的門派受他恩惠便會為他賣命,我聽聞過一個傳言,不知真假,但你需放在心上。」
「南平王和少林淵源頗深。少林不是你們江湖俠客輕易能對付的。」
作者有話說:
近幾章收一收各種副cp的線,主cp含量下降,怕你們看著著急說一聲。著急可以一個周之後再來看,那會兒快完結該收尾了。ps有小可愛想看夾魚那裡鬱崽臉紅沒哈哈哈隨手在評論區寫了個吃魚小劇場感興趣的可以點開看看!愛你們!
第89章 烤蛐蛐
入了夜落日山莊才終於恢復了以前的寧靜。
鬧哄哄的一天走到最後,院子裡只剩下蛐蛐的叫聲。六月中,穩州氣溫逐日攀升,前幾日二姐還提起做夏裝的事,因著武林大會耽擱下來,卻沒想到今年的六月好似比往常幾年更要熱些。
今日霍永昌幾人其實根本算不得什麼,小打小鬧,明日才是真正難應對的。賀文竹一番提醒,謝懷風和鬱遲兩個都想起曾經和卞鷹交手時確實在他身上見到了少林派的功法。甚至鬱遲還想起問天凡的奔雷掌,也是少林派的禁功,而卞鷹和天殘教又確實深有淵源。
鬱遲聽了賀文竹的話之後一下午都眉頭緊鎖,直到晚上吃過了飯大家都去休息,他被謝懷風牽著回了屋子還在走神。
謝懷風掌心控著他腰,沒什麼規律的吻落下來,親了半晌發覺鬱遲還是頻頻分心,抬手掐了鬱遲的下巴,眯著眼睛貼過去,「想什麼?」
「萬一卞鷹還有很多沒用出來的少林禁功,萬一明日他直接帶著少林派的許多高手過來……」
兩人確定關係有一段時間,該做的什麼都做了,鬱遲面對謝懷風的親近已經有了些抵抗能力。被按在懷裡親的時候都敢走神了,謝懷風問他,他就下意識將惦記了一下午的擔憂都說了出來。
謝懷風頓了一下,掐著他下巴的手更用力了幾分,還沒來得及開口突然被身後敲門的聲音打斷。
「篤篤。」
鬱遲瞬時從謝懷風懷裡出去,明明隔了一扇門,他卻感覺自己已經被看到了,耳廓慢慢染上一點溫熱。他抬手碰了碰自己的耳垂,坐到凳子上伸手倒茶。
謝懷風轉身開門,見是山莊的管家,後頭帶著兩個小丫鬟,「怎麼了?」
「莊主,二夫人催著過來丈量尺寸了。說是五小姐得了批喜歡得緊的料子,急著穿,催了好幾日做夏裝。這不天兒也越來越熱了,二夫人說乾脆就趕著今晚來。」管家笑著解釋,對謝懷風和裡頭的鬱遲行禮。
得了謝懷風的應允兩個小丫鬟拿了軟尺進來,謝懷風長手長腳,她倆踮著腳去夠才能量好。鬱遲坐在凳子上,剛剛滿腹憂愁瞬間散了個精光,旁人沒法發現謝懷風身上此時藏著的星點不耐煩,他卻能感受到。親近時被打擾,謝四爺難免有些不耐,但藏得很好,眉目是淡淡的平靜,甚至對著管家奉了一笑。
那軟尺上去貼著手臂、下來貼著腳踝,明明是尋常的丈量手法,鬱遲看了幾眼莫名有些臊。他是見過謝懷風脫了衣服裡頭是什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