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將她偷來幹什麼?」謝懷風無奈,這還真是歲無憂能幹出來的事。
「威脅他啊,試試看南平王到底是愛這個妹妹還是愛江山,不過我猜測他還是更愛江山,這也是我沒將長歡郡主偷給你的另一個重要原因。」歲無憂一本正經地答。
鬱遲睜大了眼睛聽他倆說話,根本分不清他倆是在說認真的還是在開玩笑。
「你知道多少。」謝懷風回歸正題。
「不比你多。但南平王對你是已經恨之入骨了,雖然他想篡位本來就是天方夜譚,但那個草包還是將一切不順利都歸在你頭上,你這武林大會我看不會順利。」歲無憂說。
「謝了。」謝懷風晃晃手上的印璽,腦子裡已經有了計劃。
歲無憂聳了聳肩,不太在意謝懷風怎麼用這塊印璽,他可不覺得自己能比謝懷風聰明,但他還有別的想問謝懷風,「你跟我透個底,北平王是不是也琢磨著篡位。你是他的人?」
謝懷風不騙他,「北平王與我有些緣分,相識而已。我誰的人也不是,江湖人不管廟堂事,我不幫他。」謝懷風扯出來一個笑,掂了掂手裡的印璽,又道,「但這漁翁之利被誰撿去就不是我能決定的了。」
歲無憂哪還能聽不懂他的話,撇了撇嘴,「說得倒是好聽,但願北平王能不辜負你的眼光!」
兩個人又聊過幾句,歲無憂確實是來送印璽的,送完了馬上就要走。
「夜叉樓的人怎麼在落日山莊,我天天被夜叉樓追殺,你跟他們商量商量。要不我去夜叉樓掛個牌?他們保護掛牌的逍遙客嗎?」
謝懷風道:「追殺你這麼多年你也活得好好的,別去給夜叉樓添堵了,夜叉樓樓主是仙尊的老朋友。」
歲無憂差點翻出來一個白眼,「你們江湖正派就不能放過我一個小飛賊,你快些當上武林盟主,到時我就說我是你的舊情人,以後再也沒人敢追殺我。」
「不行。」一個聲音插進來。
歲無憂和謝懷風都一愣,偏頭看扔下來兩個字的鬱遲。
鬱遲耳垂微紅,但懷裡攏刀,一副正氣凜然的模樣,再次重複,「不行。」
他怕歲無憂覺得這兩個字不夠重,又接上一句,「你打不過我。」
歲無憂動作誇張,連連拱手,失敬的模樣,「在下有賊心沒賊膽,失敬了鬱少俠。不,在下連賊心也沒有,放心吧,有夜修羅在旁邊守著,誰還敢惦記他。」
南平王的印璽是個金貴的東西,雖然歲無憂留了個仿製的給他,但隨時都有可能被發現,若被發現了那用它做文章就沒有意義了。兩人約定好三日後這印璽直接在穀都交給歲無憂,他神不知鬼不覺地再給還回去,只有這樣這枚印璽才有意義。
歲無憂說能幫上大忙,這枚印璽確實給僵持的局面破開一條路。
北遼的小狼王蠢蠢欲動,盤踞在金府外尋找合適的時機入周。小狼王怎麼處理很不好拿捏,將他放進來的話確實更容易揭發南平王通遼一事,但一來定北軍首當其衝,為此不免犧牲諸多將士性命,定北軍也會因此受罰;二來凜州百姓成為了無辜的犧牲品,多少人又要流離失所。
若直接請求聖上調遣兵力將小狼王擋在關外,通遼這個能直接將南平王解決掉的罪名就只能放棄。
這枚印璽來得太及時,一張印了南平王印璽的文書,直接以南平王的名義將定北軍調出定北,小狼王趁此機會入境大周。兩位將軍徵戰沙場多年,發覺不對勁後並沒有撤兵,而是派人試探著以南平王的名義接觸小狼王,竟然被以禮待之。謝懷風和北平王正愁苦沒有證據能將南平王通遼的罪名板上釘釘,歲無憂就送來了證據。
正好,趕上武林大會。南平王怎麼也想不到武林大會竟然也能用來當幌子,隨他是派卞鷹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