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脂粉,他受不了擦嘴,埋汰道:“惠娘臉上塗了甚,這麼厚一層?”
沈映蓉無辜地摸了摸,自我感覺良好。
蕭煜實在歡喜總算可以名正言順抱媳婦兒了,也不管她滿臉脂粉,又膩歪去抱她。
兩人在床上玩鬧起來。
哪曾想洞房花燭夜並不順利,因為外頭忽然傳來甄氏欲言又止的聲音,說蕭老夫人傳話,要見一見長青居士。
蕭煜頓時炸了,沒好氣道:“大母過分了!今兒是我娶媳婦兒,她把媳婦兒給我叫跑了,我晚上抱誰去?!”
甄氏硬著頭皮道:“老夫人說了,長青居士八十多歲歸隱山林,實難相見,今日務必要見一見的。”
蕭煜:“……”
沈映蓉:“……”
哦豁。
讓你丫忽悠!
媳婦兒忽悠跑了吧!
番外
大婚當晚沈映蓉被叫去壽安堂, 府裡的人們都當蕭老夫人要給她下馬威。
蕭煜滿腹牢騷在院子裡守了一個多時辰,好不容易等到沈映蓉出來,他立馬迎上, 著急問道:“大母可有為難你?”
沈映蓉失笑, “未曾。”頓了頓, “她從蕭貴妃嘴裡得知長青居士, 特地問我。”
蕭煜憋了憋,試探道:“就問惠娘這個?”
沈映蓉沒有應答,只挽起他的胳膊把他往外拖。
蕭煜邊走邊問:“你倆嘮啥呢, 嘮了這麼久?”
沈映蓉抿嘴笑, “沒嘮什麼。”
蕭煜不信, 非要問個明白。
沈映蓉隨口敷衍。
蕭煜滿腹牢騷, 愈發覺得自家祖母過分。大婚當天晚上把媳婦兒喊跑了, 讓他在外頭折騰了半夜,也太不給顏面了。
相較而言,沈映蓉則心情歡喜,因為她在蕭老夫人那裡討得一套價值昂貴的文房四寶。
小兩口回到新房,沈映蓉炫耀地取出洮硯和一整套宣筆,頗有幾分嘚瑟道:“這都是老夫人給的。”
蕭煜撇嘴。
她興致勃勃,在燈下看那宣筆,忘乎所以。
蕭煜坐到床沿,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道:“惠娘過來。”
沈映蓉扭頭看他。
蕭煜不滿道:“今晚是我們大婚的日子, 那宣筆難道比我還好看?”
沈映蓉默了默, 一本正經道:“我沒見過世面, 是頭一回見這般筆硯,自要多看幾眼。”
蕭煜:“看它有什麼用, 你又不跟它過日子,來看看我。”
沈映蓉:“四郎哪哪都看過了,有什麼好看的?”
蕭煜:“……”
她說話真的好討厭。
沈映蓉仔細收撿宣筆,蕭煜起身走上前,從身後抱住她,發牢騷道:“我怎麼聽著不對味呢?”
沈映蓉:“???”
蕭煜:“這才成婚頭一天,就跟老夫老妻似的,以後還怎麼過?”
沈映蓉心思完全沒在他身上,扭頭敷衍地親了他一下,“四郎去躺著,我等會過來。”
蕭煜:“一塊兒去躺。”又道,“明兒一早還得去敬茶討紅封,我怕你起不來。”
說罷把她打橫抱起,朝床榻走去。
翌日夫妻倆去敬媳婦茶,馬氏倒也沒有為難。
見過家裡頭的姨娘大嫂們,又去見蕭老夫人,折騰了一圈,中午在翠華園用的午飯。
按習俗,女子出嫁的第三天要回門。
一早甄氏就給夫妻備上回門禮,兩人坐馬車前往永康坊。
目前趙氏的孃家人要過完中秋才回去,沈映蓉夫妻帶了不少回門禮。
她特地跟自家老子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