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參加科舉入的仕, 對詩畫自有鑑賞力,也覺得漁翁垂釣甚有意境。
他捋鬍子道:“此畫頗有王昌中遺風,卻又自成一派,盡顯巧思,著實難得。”
蕭老夫人拄著柺杖道:“不知長青居士是何方人士,若有機會,倒想與他探討探討。”
蕭煜忽悠道:“大母就別想了,長青居士已經八十多歲,雲遊四海居無定所,甚難尋人。”
蕭老夫人信以為真。
她顯然很喜歡那畫,特地差人用上好的紙張把它裱糊起來,掛在自己的佛堂裡。
戲弄自家祖母甚有意思,蕭煜同沈映蓉說起這茬,被她揪了耳朵。
“四郎這般忽悠,若是被你祖母曉得,定要撕爛你的嘴。”
蕭煜嘿嘿的笑,誇張的言語叫人忍俊不禁。
當時他並未把這事放到心上,不曾想,大婚那天被蕭老夫人擺了一道。
入秋後,莫約到七月中旬時,沈映蓉的外祖舅舅們才順利入京。
蕭家祖宅那邊的僕人引著他們過來,有六七位,還有幾位則是沈方哲摯友們。
眾人聚到一起歡喜不已,他們先休息兩日,蕭煜便安排遊覽京城,好吃好玩熱情招待。
這是趙屠夫第一次進京來,走馬觀花看得熱鬧。
人們遊覽當年沈肅的故居,沈映蓉挽著他的胳膊,跟他講解當地的風俗人情。
晚上趙屠夫跟女兒女婿說起這邊的見識,趙氏擺手道:“爹快莫要再說了,省得出洋相。”
沈方哲笑了起來,調侃道:“琴娘才來京城多久,就操著一口官話了。”
趙氏:“你莫要埋汰我。”說罷對趙屠夫道,“爹是不知道,我們兩口子才來時,哪哪都不自在,就跟那鄉巴佬進城一樣,畏手畏腳,一身小家子氣。”
趙屠夫咧嘴道:“白日裡我問四郎,咱們這幫窮親戚會不會讓他丟臉,他說孃親舅大,咱們能千里迢迢過來,就已經是賞臉了。
“那小子可真會說話。”
沈方哲道:“若論起人情世故來,四郎行事圓滑,我是比不上的。
“爹難得來一回,便在這邊多待陣子再回去。”
趙屠夫:“我啊,是又喜又愁,喜的是你們芝麻開花節節高,愁的是以後要見一面山高水遠的不容易。”
三人坐在一起嘮了好一陣子家常。
接連數日蕭煜都親自帶他們到周邊玩樂,有時還帶眾人去京郊的莊子裡騎馬。
沈旭蠢蠢欲動,蕭煜教他騎馬技巧,先用老馬嘗試。
趙氏擔心不已,生怕他摔下來。
沈映蓉道:“阿寶既然想學,阿孃就讓他試一試罷。”
小子也是個悟性高的,老馬體力差,性情溫順跑得也慢,最適合初學者。
很快沈旭就能自己駕馭了,他在馬背上顛簸,高興不已。
蕭煜站在馬場上,叉腰看向沈映蓉道:“你瞧小子那點出息。”又道,“待他會騎馬了,什麼時候我教他打馬球。”
沈映蓉:“阿孃擔心得很。”
蕭煜:“一老爺們兒,哪能連馬都不會騎呢?”又道,“以後入了仕,去往州縣上任,騎馬在所難免,總得學上。”
馬背上的沈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