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些筆墨與我解悶兒?”又道,“奇聞異錄的縣誌也成,成日悶在院裡,總得打發時日。”
蕭煜應好。
幾人入到包廂那邊,裡頭備了紅泥小火爐煮茶,還有炭烤小食,處處盡顯精緻格調。
今兒既然是來遊自家曾祖父的往日輝煌,話題自少不了沈肅的過往。
沈映蓉有心打探,故意提及沈家敗落經歷。
趙三郎果然上鉤,說道:“有道是人走茶涼,尋常計程車子若想在京中紮根可不容易。”
蕭煜在一旁烹茶,接茬道:“無論多大的官職,只要致仕,朝廷都會打回原籍,給其他人騰位置。
“若是留在京中,難免會藉著在職時的關係網與人方便,時日長了,多半會結黨,朝廷很忌諱這個。”
沈映蓉道:“想t來我曾祖父在京中時門生眾多。”
蕭煜:“那是自然,畢竟是三品大員,為官數十年,總會提拔一些才幹。”
怕他生疑,沈映蓉沒有細問。
這地方受達官貴人光顧,京中權貴甚多,總會碰到一兩個熟人。
也真是不巧,茶樓的羊乳茶是招牌,甚得國公蕭宏笙喜愛,今兒與老友在此一聚。
不曾想他剛過來,就眼尖地瞧見了蕭家的僕人,隨意問了一嘴。
那僕人應答四爺在這兒,蕭宏笙途徑包廂進來看了一眼,若是蕭煜又跟狐朋狗友鬼混,定要臭罵一頓。
裡頭的人猝不防及見到他,全都愣住了。
蕭煜的臉微不可察的有些綠,連忙起身行禮道:“爹怎麼來了?”
蕭宏笙看了他一眼,視線又落到沈映蓉和趙三郎身上,狐疑地打量他們。
蕭煜的求生欲極強,生怕出岔子,忙道:“兒許久沒與三郎聚過了,今日在此敘舊,沒有到處鬼混。”
幸虧趙三郎的腦子好使,當即起身行禮道:“伯父好,四郎離京半年,我甚是念他,今日在此小聚,沒有狐朋狗友。”
說罷又向他介紹沈映蓉,說道:“此乃我阿孃那邊的遠房表親,才進京城,我帶她出來見見世面。”
當即跟沈映蓉介紹道:“表妹,這是蕭國公。”
沈映蓉倒是鎮定,起身行福身禮。
當時蕭宏笙並未生疑,他只隨意進來看一眼罷了,朝蕭煜道:“你小子回京了消停著些,若是又闖出禍來讓你阿孃操心,我非得扒了你的皮。”
蕭煜應道:“爹放心,兒定不敢再胡作非為。”
忽聽外頭傳來一道呼喊,蕭宏笙應了一聲,便出去了。
包廂裡的三人大氣不敢出。
待老虎走了後,蕭煜暗暗鬆了口氣,對面的趙三郎無比慶幸自己的機靈腦子。
唯獨沈映蓉心中盤算,看方才那樣子,想來蕭煜那小子是怕他爹的。
有人管束著,甚好。
她要逃跑
鑑於蕭宏笙也在茶樓, 蕭煜怕出岔子,之後不敢待得太久,回了別院。
他給沈映蓉買了不少物什, 繪畫用的筆墨,甚至還有昂貴的顏料。
沈映蓉被他哄得歡喜, 只要是她想要的, 他多數都會滿足, 是個合格的金主。
晚些時候蕭煜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