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敢忤逆她的權威。
院子裡的家奴你看我我看你,只得硬著頭皮進屋把蕭煜拖出來。
小子一身不吭,任由他們把他按壓到寬大的長板凳上杖打。
一人杖打,一人報數,邊上的家奴看得心驚膽戰。
馬氏急哭了,爬上前求饒道:“阿孃饒了四郎這一回罷,兒定會好好勸他。
“求阿孃寬宏大量,他還是個孩子,那杖打怎麼受得住啊。”
蕭老夫人面如土色,連手指都有些發抖,“那孽畜,愈發無法無天,今日定饒不了他!”
“阿孃,可他是你的親孫兒啊,你打小就疼四郎……”
“是,我偏疼他不假,卻疼出一個孽障來!”
“……”
見她滿目憤怒,馬氏不敢再勸,又扭頭跑了出去,呼道:“別打了,你們別打了!”
室內的蕭老夫人顯然被氣壞t了,握緊了拳頭,厲聲道:“打!打到他服氣為止!”
得了她的命令,施家法的僕人不敢停手,只得硬著頭皮打。
那板子是下了重手的,蕭煜疼得直冒冷汗,硬是一聲不吭。
馬氏瞧著心疼,哭道:“兒啊,你就跟老夫人認個錯,跟她說你錯了。
“阿孃求你了,勿要再任性,只要你服個軟,你大母定會饒你。”
蕭煜趴在板凳上,咬牙道:“兒沒有錯。”
他的倔強把馬氏氣得半死,恨鐵不成鋼道:“你怎就這麼糊塗,那沈氏究竟給你下了什麼迷魂藥,以至於這般癲狂?!”
蕭煜不語。
馬氏抹淚道:“四郎聽孃的話,服個軟,若不然今日定會被打死在這兒的。”
蕭煜默默咬牙忍受,強忍杖打帶來的痛楚,弱聲道:“阿孃回去罷,這條路是兒自己選的,怨不得他人。”
馬氏氣紅了眼,見他的膝褲上起了血漬,苦苦哀求道:“你們別打了!別打了!”
施家法的人沒有蕭老夫人的命令不敢停手,報數的人也不敢停報。
不過二人的動作到底慢了幾分。
也在這時,蕭宏笙接到訊息匆匆而來,見這陣仗被嚇得腿軟。
他慌忙進屋。
當時蕭老夫人已經順過氣來,又恢復了往日的威儀。
蕭宏笙打小就懼怕她,連忙跪地道:“四郎到底闖了什麼禍,以至於阿孃要這般責罰他?”
蕭老夫人平靜道:“那孽障口無遮攔,中傷你父親,當該責打教訓。”
這話聽得蕭宏笙滿腦子問號。
要知道杖打這樣的家法素來都是起恐嚇作用,府裡還沒有人真正領教過,今日蕭煜算是第一人。
能讓自家老母動用杖打家法,可見觸犯了逆鱗。
蕭宏笙囁嚅道:“阿孃且消氣,子不教父之過,四郎既然幹出忤逆之事,兒自當受罰,還請阿孃勿要與他一般見識。”
蕭老夫人不吃這套,指著外頭道:“今日不管束他,明日他便要反天了。”
蕭宏笙不敢吭聲。
蕭老夫人道:“打,繼續給我打,打到他認錯服氣為止!”
外頭的杖打聲,馬氏的嗚咽聲,以及冷冰冰的報數聲,聽得蕭宏笙眼皮子狂跳,卻束手無策。
馬氏在外頭哭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