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同暉道:“四郎甭管二人有沒有生出嫌隙, 只要他們沒有和離,你便是插足婚姻的第三者,若傳了出去,勢必會影響你的聲譽。”
蕭煜:“無妨,我受得住。”
蕭同暉皺眉勸說:“四郎莫要任性,你身為蕭家子弟,國公府的臉面還是要的。
“年初你在京中受了冤枉被老夫人罰來宜州,難不成又得被她老人家處罰嗎?”
提起蕭老夫人,蕭煜還是有點慫,但比起把沈氏討到手,他還是願意冒被罰的風險。
“只要二叔別跟京裡告狀,他們自然不知宜州的情形。”
蕭同暉埋汰不已,“你這是掩耳盜鈴,天底下哪有不透風的牆?”
蕭煜:“我管不了這許多。
“今兒吳閱既然捅出來了,我便同二叔你說清楚,勿要插手管我跟吳家的事,甄嬤嬤也管不了的。”
蕭同暉語重心長道:“雖然我與你們這支不是親房,好歹也是沾親帶故的。
“四郎聽我一句勸,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只要沈氏沒與吳閱和離,二人就還有重修舊好的餘地。
“你橫插一槓子進去毀人姻緣,實在不像話。
“依我之見,那沈氏也挺可憐,她一介弱女子,就因家道中落,便成為你二人爭奪的棋子,你若真心喜歡,也得替她考慮一下處境。
“再說了,天下何處無芳草,四郎也不是非得沈氏不可。”
這話蕭煜不愛聽,“二叔此言差矣,我還就非要討沈氏不可。”頓了頓,“她能做吳閱的媳婦兒,怎麼就不能做我蕭煜的媳婦兒了?”
蕭同暉忙道:“使不得!使不得!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四郎好歹是國公府的子弟,你的婚事定然是父輩做主定奪,由不得你胡來。
“那沈家雖有功名在身,到底門戶太小,與國公府雲泥之別,匹配不上。
“且沈氏還是二嫁婦,縱使她有才情,樣貌也不錯,到底出身差了一截。
“不是我這個做二叔的看不起人,是世道就是如此。
“竹門對竹門,木門對木門,日後與四郎匹配的女子定是京中的高門大戶,待四郎入了仕,妻家總會有幫襯。
“你現在還年輕,任性著些也沒什麼,唯獨在婚事上需得慎重,不能任由你妄為。
“四郎貿然把沈氏帶進京,以她現下的身份,是決計入不了蕭家門的。
“倘若是做妾,也得她自個兒願意,如若不然,日後定生怨懟,兩看相厭,與四郎的初心背道而馳,又何苦如此?”
這番苦口婆心是來自長輩建立在現實世道的規勸,蕭煜聽後一直沒有吭聲。
見他有在認真聽,蕭同暉權當他都聽了進去,繼續勸說道:“你二叔是過來人,知道其中的厲害。
“婚姻大事不是兩個人卿卿我我,它還涉及到兩個家族的繁榮昌盛。
“且你身後又是國公府那樣的門楣,比我們這些小門小戶更是注重家族背景。
“你長姐蕭貴妃,兄長蕭侍郎,他們個個都擔起了家族榮譽,齊心協力把蕭家推上繁榮。
“縱使身後有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