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
此話一出,胡氏整個人都懵了。
青禾含淚道:“老夫人,我家娘子與郎君成婚三年,待他如何心知肚明。
“可是郎君被鬼迷了心竅,竟然把髮妻出賣給他人,此舉委實荒唐至極!”
面對她的控訴,胡氏怒火中燒,厲聲道:“荒唐!
“我兒是什麼脾性我自己還不清楚嗎,他豈會幹出這等喪盡天良之事?!”
青禾激動道:“阿喜可作證,事發當晚,奴婢與魏媽媽被迷暈送至別院,由劉媽媽看管,待到天明才被放出。
“事後娘子痛心疾首,回了孃家,若非顧及吳家體面,早就大鬧一場了,若老夫人不信,可喚劉媽媽和阿喜來對質。”
她是沈家的陪嫁丫鬟,這種醜事是斷然不會往自家主子身上潑髒水的。
胡氏又驚又怒,瞪著她說不出話來,滿腦子都是吳閱賣妻求榮。
青禾點到為止,之後不論胡氏怎麼盤問,她都裝聾作啞。
這可把胡氏氣壞了,卻不敢拿她撒氣,只得讓她先下去。
待青禾離去後,胡氏再也坐不住了,當即t差人去把吳安雄尋回來。
待到申時,吳安雄才歸家,他一進院子,胡氏就上前把他往屋裡拽,嘴裡叨叨絮絮發牢騷。
吳安雄道:“好端端的,二孃心急火燎把我喚回來作甚?”
胡氏在家中排行老二,她此刻已經冷靜許多,關上房門,說道:“致遠犯了事,我說了,你可莫要動怒。”
吳安雄愣了愣,詫異道:“他能犯什麼事?”
胡氏知道他的脾氣,再三叮囑道:“家醜不可外揚,你聽了莫要動怒。”
她越是這般說,他反而心神不寧,皺著眉頭道:“二孃只管說來,我受得住。”
胡氏遲疑了半晌,才道:“致遠糊塗,為著前程賣妻求榮,把惠娘送給了國公府的蕭四郎,今日青禾那丫頭說漏了嘴,把我氣得半死。”
聽到這話,吳安雄頓時血壓飆升,怒目道:“你放屁!致遠是什麼脾性我還不清楚,借他十個膽子都不敢!”
胡氏忙安撫道:“你莫要動怒,好好說話。”
吳安雄額上青筋暴跳,“去把青禾尋來,我要問話。”
胡氏不客氣道:“老瘋子,致遠幹出這等混賬事,你哪來的臉去對質?!”
一句話把吳安雄噎得啞口無言。
胡氏繼續道:“動動你的腦子,那青禾是沈家的陪嫁,她豈會找茬兒抹黑自家主子的名聲?”
吳安雄嘴唇嚅動,瞪著她好似要噴火。
胡氏糟心道:“你瞪我也沒用,待致遠下值回來,好生問一問就清楚了。”
吳安雄著急道:“我如何坐得住?!”
胡氏:“坐不住又如何?!
“事情已經發生了,倘若那畜生真幹出這等喪盡天良之事,沈家只怕早就想尋吳家拼命了!
“自個兒好好想想怎麼跟他們交代吧,現在沒鬧,多半是為著兩家的體面。”
說完這話,胡氏也繃不住了,氣惱道:“那混小子好好的日子不過,偏要瞎折騰,如今闖出禍來,又要如何收場?”
吳安雄鐵青著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