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蕭煜:“你不想要的,我想要。”
吳閱額上青筋暴跳,恨聲道:“沈映蓉是我髮妻!”
蕭煜不屑地搖食指,糾正道:“她只是一個你可以拿去換取前程的踏腳石。
“我說你是真不知還是裝不知,我蕭煜有的是手段,唯獨不會用到沈氏身上。
“我蕭某雖聲名狼藉不是個東西,但不會在艱難的時候欺負弱質女流。
“當初你若沒有做出賣妻求榮的舉動,或許我會有所剋制,不至於這般強拆姻緣。
“可是你幹了畜生事,讓我覺得你不配。
“吳閱你莫要跟我裝傻充愣,都是千年的老狐狸,男人的那點心思能糊弄誰呢?
“我今日已經給你體面了,若你真想斷絕後路,我自會成全你,讓王縣令同你一道陪葬,你意如何?”
吳閱憤怒道:“蕭煜你欺人太甚!”
蕭煜一字一句道:“就欺你了,如何?”
吳閱:“……”
被對方掐住咽喉,男人露出無能的憤怒,滿腔怒火熊熊燃燒,卻無反抗的力量。
那少年郎看著年輕,卻深諳這個世道的規則,他明明有權勢,卻未使用,而是用巧勁打七寸。
吳閱是真的憤怒。
這不僅僅是前程,而是關乎性命了,偏偏對方是走的是正當方式威脅。
既是君子,又是小人。
用看似正道的方式做卑鄙小人。
他氣得目眥盡裂,眼裡佈滿了可怕的血絲,好似要吃人。
那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入秋後白晝要短些,蕭煜該說的已經說了,不想跟他費口舌,叫方安送客。
吳閱還想理論,被方安強行送走。
在回去的路上吳閱恨得滴血,他不該招惹那瘟神,亦或許當初在清溪湖就不該登蕭家的畫舫。
倘若雙方一直沒有交集,事情會不會就有所迴旋?
想到往日,吳閱失悔不已。
這些日他備受煎熬,謀前程,前程沒謀到,保妻子,結果妻子也保不住了。
這一仗,賠了夫人又折兵。
想起沈映蓉曾問他,會不會護她,他羞愧難當。
他護不住!護不住!
握緊的拳頭鬆了又握,滿腔悲憤卻無法發洩出來。
回到坊裡後,吳閱並未回家,而是在一家酒肆裡討了一壺酒。
他無顏面對沈映蓉,像無家可歸的孩子蹲在宅子背後喝悶酒。
明明好好的一生,僅僅幾個月,就折騰成這般模樣。
他心中憋屈不已,到底是自己太過貪心,才造成一步走錯步步錯的窘境。
吳閱一邊醉酒一邊抹淚,是徹底被蕭煜擊潰了,因為他要活,他得活。
阿喜沒得法,只得去告知沈映蓉,說郎君在外頭不願進來。
沈映蓉頗覺詫異,皺眉道:“好端端的,何故醉酒?”
阿喜欲言又止道:“今兒下值途中,蕭家把郎君強行請了去。”
沈映蓉猜到蕭家肯定施加了壓力,當即出去看情形。
吳閱醉倒在牆腳,一身狼狽落拓,魏氏等人連忙去攙扶。
這回是真吃醉了,涕泗橫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