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沒有反駁,客觀道:“確實有點瘋。”
他說了這些,口風到底緊,之後沈映蓉還想探聽昨兒吳閱的事,常生怎麼都不願洩露。
在這裡等了半個時辰,蕭煜那廝才屁顛屁顛來了。
他心情飛揚,穿了一身體面的玄色衣裳,大大咧咧撩袍進院子,見沈映蓉坐在偏廳,高興向她行禮,“讓沈娘子久等了。”
沈映蓉冷眼打量,看著人模狗樣的,就是想掐死他。
她緩緩起身回禮,譏諷道:“蕭四爺好手段。”
蕭煜挑眉,倒也不否認。
沈映蓉道:“你把我‘請’到這兒來,就只為脅迫吳閱?”
蕭煜搖食指,大言不慚道:“我是為炫耀。”
沈映蓉:“……”
蕭煜一本正經道:“你拿吳閱做擋箭牌,現在我把他給拆了,他為保前程,定會自主與你和離。”
沈映蓉盯著他沉默。
兩人之間無硝煙的戰場全在吳閱身上,如今那人受不住選擇了趴下,逼得她必須親自去面對接下來的困境。
蕭煜走近她,眼裡難掩興奮,故意道:“你一定很好奇他到底經歷了什麼。”
沈映蓉不屑道:“用權勢欺壓,無非是你蕭四爺的慣用伎倆。”
蕭煜冷哼一聲,輕蔑道:“就他那縮頭烏龜,我用得著權勢欺壓?”
沈映蓉沒有回嘴,知道吳閱的尿性。
蕭煜自得道:“你掌管吳家的中饋,心裡頭應是明白的。
“入了官場的人,哪能清白乾淨呢?
“我只略施小計,他就招架不住,像他那種自私自利的偽君子,你猜他接下來是保你還是保自己?”
沈映蓉:“……”
一時竟然無言以對。
她只知道吳閱領的俸祿極少,平時也沒拿什麼錢銀回來,其他的很少過問,因為每每提及,他就會說婦道人家不懂。
並且在公事上他很少提及,認為婦人目光短淺,聽了也評不出什麼來。
蕭煜道:“吳閱保不住你,惠娘你遲早得隨我進京。”
不知怎麼的,看著他篤定的眼神,沈映蓉的心裡頭其實有點發慌。
她努力鎮定,試著跟他溝通,“你為何非得跟我過不去?”
蕭煜:“我仔細想過,你求我放你一馬,那誰來放過我?”
沈映蓉:“……”
蕭煜:“你同我回京,倘若我倆真的不是一路人,我答應放你回來,如何?”
吃過一次虧,沈映蓉才不信他的鬼話,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我不會與你進京的。”
蕭煜頗覺無奈,“萬一我是你下半生的良人呢?”
沈映蓉被這話氣笑了。
見她發笑,蕭煜不高興道:“你笑什麼?”
沈映蓉現實道:“倘若我是剛及笄的年紀,或許會被四爺打動,畢竟那時候的懷春少女最易受男人哄騙。
“可是四爺,我與吳閱成婚三年,過了我自以為快活的三年瀟灑日子。
“那時候你若來哄我,我多半也會信以為真。畢竟公婆開明,丈夫疼寵,被嬌養在後宅無憂無慮。
“可是現在的沈映蓉,她經歷過丈夫背刺,從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