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扇輕搖,沈映蓉坐到窗邊,吹著涼爽的清風,聞到陣陣荷葉香,愜意至極。
晚些時候山莊特地給她備了湖鮮和春酒等物,皆是免費贈送。
但凡字畫能入得了山莊主人的眼,都會特別款待,不僅吃住減半錢,走的時候還會贈與些物什。
沈映蓉親去致謝。
途中她差魏氏攜了山莊留給她的木牌去櫃檯做登記,方便結賬。
到後園那邊謝過山莊掌櫃,回到客房院子時,剛跨進月洞門,就見蕭煜拿著一根野草撅著大腚逗弄缸裡的錦鯉玩兒。
那時周邊林木茂密,些許陽光從葉縫中灑落下來,星星點點。
少年郎極其無聊。
哪怕他撅屁股的動作不太雅觀,仍舊難掩身上的閒適。
聽到聲響,那兒郎扭頭,瞧見沈映蓉路過,本能站直了身子,一改先前的隨意,變得特別規矩。
沈映蓉行禮打招呼。
蕭煜緊繃著身子回禮,全然沒有投壺時的從容,就跟見著長輩一般,目不斜視。
他的微妙心態沈映蓉並未察覺,自顧回了吳閱的客房。
待她走遠後,蕭煜才偷偷扭頭瞥,心下不禁有幾分懊惱。
她又不吃人,他緊張作甚?
這算是二人第一次單獨相處,儘管只有那麼一瞬,卻是蕭煜主動促成的。
方才過來碰到魏氏,他故意問起吳閱的情形,得知沈映蓉去跟掌櫃致謝,便守在這兒“巧遇”。
說到底,他還是有點心虛,畢竟對他人之妻生出旖旎心思,這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申時四刻,遊玩的人們打道回府,各家攜帶了山莊裡的湖鮮和春酒等物回城。
這次眾人玩得盡興,約著下回又來聚一聚。
人們一一道別。
蕭煜獨自坐在寬敞舒適的馬車裡,鬼使神差偷偷掀起馬車窗簾往外窺探。
遺憾的是他只看到蕭同暉的馬車過來,吳閱夫婦還在最後頭。
蕭煜放下車簾,思緒猶如脫韁的野馬,變得放縱。
想起那張清秀面龐,如果說最初在春暉園的一瞥令他驚豔,那今日的接觸便令他蠢蠢欲動。
那女郎甚有意思,既能從容大雅,也有小風趣,投壺了不得,書畫也甚好,言談舉止教養不輸京中貴婦。
入了他的眼。
以前蕭煜從未想過自己喜歡哪樣的女郎,現在有了具象化,就是沈映蓉那樣的。
笑起來時眉眼彎彎,溫柔似水;幽默時自帶俏皮風情,惹人注目。
似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蕭煜情不自禁揚起嘴角,愉悅的心情壓都壓不住。
那時他並不知道什麼叫情竇初開,只覺得一想到那女郎,便滿腦子都是美好。
今日遊湖不止他感到開懷,吳閱夫婦也很高興。
沈映蓉笑顏道:“山莊掌櫃送了不少湖鮮給我們。”
吳閱握住她的手,“今兒可要沾惠孃的光,若不是你出手救場,我可輸得不服氣。”
沈映蓉:“蕭家的那些子弟也挺有意思,與一般的商賈不一樣,沒那麼重的銅臭。”
吳閱點頭,“蕭同暉確實算得上儒商。”頓了頓,八卦道,“聽說這支蕭姓宗族跟京中的嫡系甚少來往,此次蕭煜來宜州,中間大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