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我是掌門候選人?」方恆煜大驚。
「溫時卿,你方才喊他方掌門?」沈青蘅歪了歪頭,有些疑惑地問。
「有嗎?」不小心嘴瓢的人準備忽悠過去,轉移話題道:「想知道顧聽雲和我說了什麼嗎?」
果然聽到他說這個,沈青蘅瞬間來了興趣,走進屋裡坐到溫時卿的面前,眨了眨眼問:「可以說嗎?你剛才不是說她不讓你說出去嗎?」
「那是方恆煜。」溫時卿勾唇看著沈青蘅,笑道:「但是你的話,和他不一樣。」
「她和你說了什麼?」
「當然是感謝的話。」溫時卿自知自己說了句廢話,沈青蘅卻聽得認真,好像無論溫時卿說什麼他都會感興趣,於是乎溫時卿又繼續道:「她說告訴我,婁景明的死和汀潯有關。」
「?」沈青蘅聞言大驚,臉上帶著難以置信的表情,輕聲喃喃道:「怎麼可能?」
溫時卿笑而不語,回想起躺在床上虛弱的人拽住自己的衣袖,說話時甚至有種不顧生死的勇氣:「不管您信不信,師兄的死和汀潯有關。」
溫時卿當時並沒有表現出波瀾,顧聽雲自嘲地笑了笑,說自己多慮,他應該早知道這些才對。沒錯,溫時卿卻是懷疑汀潯,又或者說是肯定,只不過還沒有更加直接的證據罷了。
「玲娘和我給你爭取了近一年的時間,好好休息。」溫時卿沒接顧聽雲的話,說罷轉身朝外走去,留下一句:「至於其他的事,又有誰能輕易左右呢?只盼你莫要後悔今日。」
「這樣嗎?」沈青蘅手搭在桌上撐著下巴,微微偏頭看著面前的人,兩人沉默著對視了許久,又聽他問道:「溫時卿,如果結局已定,我們真的沒有辦法左右嗎?」
溫時卿沉默著沒答話,大概是因為他也在思考沈青蘅說的話,自己能左右既定的結局嗎?現實還是虛幻,一切又回到了這個問題上。若是虛幻,那他無論做什麼又有什麼意義。
但如果是當下身臨現實,如果他改變了過去,那麼已知的未來還會存在嗎?
時間悖論。溫時卿頭疼地想著,身體突然感到一陣強烈的不適,像是一股陌生的靈力強行入體貫穿他的五臟六腑。沈青蘅眼睜睜地看著而面前的人臉色驟時發白,額角染上一層薄薄的細汗。
「你怎麼了?」少年幾乎是一瞬間來到溫時卿身旁,扶住了剛準備站起來差點又跌下去的人,焦急道:「難道是因為在臨夏……」
溫時卿深呼了口氣,打斷了他的話:「沒事,不過是上次閉關留下的後遺症罷了。」他張口就開始胡扯,但是說的也不算錯,這應該是溯洄的反應,時間太久了,算起來他來到這裡已經半年多。
「那我扶你進去休息。」沈青蘅看出來他不想多說,便沒再繼續問,神色也難免失落了許多。溫時卿自然看在眼了,彎著鳳眼任憑人把自己扶著進了兩人一同休息的屋,躺在榻上。
「你好好休息。」沈青蘅站在榻旁垂眸看著面前的人,明明臉色蒼白至極,卻帶著淺淺的笑意。
看得人心煩意亂的。
「你閉眼。」沈青蘅不悅道。
「為何?」溫時卿明知故問,「嗯?沈小仙君?」他話音落下,眼前的光景倏然被遮住,沈青蘅的手落下來矇住了他的雙眼。
「因為你為老不尊。」沈青蘅仗著現在自己占上風,溫時卿不能把他怎麼樣,什麼都敢往外說。
聽見他的話,溫時卿當真噎了一下,沒想到自己還有被罵為老不尊的一天,還是被沈青蘅這個流氓潛力股罵。他倏然抬起手握住了橫在自己眼前的那截手腕,猛地一拉,站著的人不防被一拉,跌落在榻上。
後者倒也機靈得很,被拉得跌下來乾脆就壓在了溫時卿身上,又怕他難受便用雙手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