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時卿,你不必趕我去汀潯。」應淮序走到溫時卿面前,垂眸看著他:「我沒想去。」
溫時卿勾起唇角漫不經心地調侃道:「魔尊想去哪兒便去哪兒,本尊怎敢趕你去。」他說話時眼神不經意瞥過江深,繼續說著:「行了,去結界吧,白無乾應該很快就會有動作了。」
「嗯。」應淮序應了一聲,不動聲色地走到溫時卿身旁牽起了他的手。
結界處還是九星門的弟子和衍月宗的弟子在守著,四人從密道過去後便讓九星門的弟子回了宗門。應淮序給顧澤陽傳了傳音符,讓他帶人過來。
因為現在是非常時期,清查司做出決議沒有立馬帶走他和謝如,待一切風波過後再做定奪。
應淮序剛把傳音符送出去,這邊溫時卿有收到了一個傳音符,他捻在之間沉默了片刻,突然間正色道:「方恆煜那遍破了屍陣,找到紅蝶了。」
「找到了?!」姜有儀有些驚訝,「那我們是不是也得過去?」畢竟當務之急便是避免白無乾合成蝶陣破了這結界。
「當真?」應淮序盯著溫時卿的眼睛,狐疑道。
「衍月宗的傳音符是特有的,方恆煜總不能告訴本尊假訊息。」溫時卿淡淡說著,就著面前密道的門畫了一個前往汀潯山莊的縮地陣,緩緩開啟了密道的門。
姜有儀率先走了進去,按照以往定然是江深繼續進去的,只是他不小心弄掉了玉佩,俯身下去撿。應淮序便先一步走了進去,他後腳方才邁進去,正欲轉身同溫時卿說什麼,卻對上了溫時卿一臉淡然地關上密道的門。
應淮序想伸手阻止,等他出手時溫時卿早就關上門下了禁制,這個縮地陣便只能單向而行。應淮序在那頭反應過來自己被對方騙了之後,握緊拳頭狠狠砸在了門上。
溫時卿漠然地聽著裡面的動靜,發動了縮地陣。
「師尊,可是這樣魔尊他不會到了汀潯山莊又立馬又回來嗎?」江深疑惑道。方才溫時卿默不作聲地給自己遞了一個心音,讓自己悄悄給他遞一個衍月宗的傳音符。
沒想到居然是用來騙應淮序的。
溫時卿笑了笑,解釋道:「他不會。」汀潯山莊和應淮序的淵源有多深他是知道的,他可不想應淮序因為自己留在這裡,連自己最在乎的地方都不顧。若是如此,他不知道要欠對方多少。
說著溫時卿突然轉身,看向身後的花海,風輕雲淡地說道:「既然來了,又何必躲躲藏藏。」
江深聽見溫時卿的話倏然轉身,召出劍握在手中,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周遭。
只見,面前的一片紫藤微微晃動,一個人出現在了紫藤前。見那人的容貌,居然是白無乾!不知他在此地待了多久,怕是把他們的話聽了個便。
「仙尊怎麼就剩自己一個人了?」白無乾笑著對溫時卿說道,「若是別人攔我定然是不會心軟的,可若是仙尊,我倒是真有些捨不得。」
溫時卿眯眼看著面前囂張至極的人,反手握住了那把通體銀白的劍,極其淡定地說道:「那遍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白無乾看著他這副樣子,笑了起來:「仙尊閉關了百年似乎沒什麼長進,可我就不一樣了,仙尊覺得你還能和百年前一樣麼?」
「大可一試。」溫時卿丟下四個字,徑直朝對方刺了過去。白無乾輕鬆自如地接著他的招,還一邊說著:「仙尊,為何你從來對我都是如此的狠心,你改同我好好說說話的。」
溫時卿冷笑了一聲 ,一劍擦著對方的喉嚨而過:「我對你沒什麼可說的。」兩把劍的劍刃摩擦而過,他倏然喊了一聲:「江深!」
本就蠢蠢欲動的江深,立馬拎著劍朝著白無乾的身後襲來。白無乾回眸看了一眼身後的小屁孩,諷刺地笑道:「百年過去了,仙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