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遙寧笑得發抖,差點從沙發上滑下來,一疊聲道:「比不上,比不上,哪裡比得上江總。」
「寧寧。」江落城突然道,「我比他們都好,是我娶了你,只有我是真心愛你。」
路遙寧猛然收住笑容一愣。
倒不是她突然被這土味情話噎著了,而是這話太熟悉。
這是她昨天說給江落城聽的原話。
江落城昨晚回家來,是路遙寧專門喊回來的。
兩個人冷戰了有一陣子了,說不清楚是為了些什麼事,若真要說清楚,也不過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提起來也都是借題發揮罷了。
不管路遙寧如何,江落城自己是有火要發的,已經有好幾個中層人事升遷不經他手了,路遙寧仗著自己的夫人身份,還想瞞天過海的插人進財務部。
再這樣下去,整個屵達地產至少要被路遙寧吃掉一半,這是個妖精,而且顯然是來吸乾他的,不是報恩。
離婚這件事她明裡暗裡提了許久,江落城沒有太當真,但也沒有不當真,他知道他養的是狐狸,不是兔子,若一味縱著,只怕要被撕下皮肉。
他見她陣勢十足請了律師,也請了律師,各自出了函,很是正式,但沒有告知江家老太太——江落城的奶奶,也沒有讓雙方公司的投資方知曉,所以說來說去還是在過家家罷了,又或者一種情趣。
兩個人已經有一個月沒有見面,原本約好直接帶著律師談離婚的時候再見,路遙寧卻柔和下姿態來說要單獨吃一頓飯,不在外面吃,要回家來吃。
「還沒一拍兩散,總歸要記得回家呀,老公。」路遙寧扮起嬌妻來從來是一點磕絆不打的,像是完全忘了離婚是她本人提的,在電話裡說,「我親自下廚等你。」
男人骨子裡是有點賤的,江落城覺得蹊蹺,但仍然享受,就好像平時裡叫貓撓慣了,忽然軟軟地往懷裡一倒,便忍不住摸上兩把。
路遙寧勾人不搞衣不蔽體的低俗把戲,只在耳後和鎖骨處噴一泵香水,帶著那種熟爛的軟桃氣味,從背後鬆鬆抱著人,唇在後頸上蹭,細細地吻到前面,舌尖舔著青色的尚未冒出的胡茬,眼裡閃著盈盈的光。
江落城看著她的模樣琢磨起她的目的來,她又想要什麼?
不過他倒是不怎麼緊張,拉松自己的領帶,擰開兩顆釦子,口吻鬆弛,懶洋洋道:「想幹什麼?不如直接說,等會叫啞了嗓子,再說就聽不到了。」
「這話真難聽,難道我從來就只圖你的錢?」路遙寧圈著男人的精瘦腰腹輕輕柔柔地把人撥轉過來,點他的眉心,嗔怪著說,「合法伴侶,什麼時候不能做?你不想嗎?是不是在其他人那裡吃了再來的?」
江落城半推半就地跟著她的手摁在自己的皮帶扣上,半真半假的笑道:「只有你一個就夠弄死我了。」
「那就是沒有其他人咯?」
「沒有。」
「沒有就好。」路遙寧也半真半假的信了,演嬌妻演得很投入,拈酸吃醋,確實有七分真。
江落城淡淡道:「別告訴我你是真的在意。」
「當然在意。」路遙寧說,「我比她們都好,我是真心愛你。」
嫩如柔荑的手推在堅實的胸膛,江落城看著她的臉,多漂亮單純的一張臉,眼尾都是溫柔的媚,但他知道這只是她的「本事」,是她那顆心外面裹著的東西,漂亮的蛇都是有毒的,江落城輕笑一聲。
「是嗎?寧寧,你摸摸你的良心,你有這種東西嗎?」
「有的,在這。」路遙寧純真熱烈的回應他,拉著他的手向下,再向下,到濕潤柔軟敏感的地方去。
「摸到了嗎?」
「沒有。」
「那說明還不夠深……」
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