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s又說:「還有,以後不許叫老師了,要叫lis哥哥,知道了嗎?」
「我特麼……」髒話到嘴邊,他緊急剎車,咬咬嘴唇憋了回去,「好好好,聽你的,行了吧,掛了!」
同時,c大男寢。
電話結束通話後,陸隨安盯著聊天介面,饒有趣味地向上滑動起來,卻被紀聽一把將手機搶了回去。
「給你聊上癮了?」
紀聽剜了他一眼,眼神冷若冰霜,直叫陸隨安打了個寒顫。
「你的你的,我哪敢打主意?」陸隨安笑了笑,「漾漾他沒懷疑吧?」
紀聽歪了一下腦袋,目光散發出一種危險訊號:「漾漾也是你叫的?」
「叫嫂子行了不?要我說,你喜歡就大膽追啊。」
紀聽說:「現在還不是時候。」
「也是,連人家是彎是直都不知道,那你以後打電話還找我,兄弟幫你到把他追到手為止。」
紀聽低低嗯了聲,拍一下他的肩說了句「謝了」,轉身便回到自己的書桌。
下一秒,對床的阮源湊了過來,攬住他肩膀低聲說:「管家,這是少爺第一次對一個人這麼上心。」
「秘書,我說得沒錯吧?線上線下兩頭狙擊呢,我覺得少爺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平時冷淡得要死,一上頭起來準是個不值錢的戀愛腦。」
「吵架還要哭著跪鍵盤給老婆認錯的那種。」
「是的。」
他倆相視一笑,達成一致看法。
-
宋漾哼著歌來到畫室,門沒有上鎖,他探頭見屋內沒人,推開門大搖大擺地進去了。
經過考慮,他還是接下了這份體面工作,就當為藝術獻身,賺錢嘛不寒磣,當模特和當嘴替罵架,本質上都是一樣的。
輕車熟路來到紀聽的位置,在凳子上坐下,掏出手機來發訊息。
【ng:學長,我到了。】
對面很快回了訊息:
【學生會皇帝陛下:等我會兒,你要沒事,幫我清理一下顏料盤。】
「模特還要幫你清理顏料盤?」宋漾想想又忍了下去,「行吧,賺錢不寒磣。」
他找到紀聽的顏料盤,開啟一瞅,還挺乾淨的,不像他以為的各種顏色大亂燉,只是方格邊沿有些髒,顏料溢位了些。
阮源開門進來時,看到宋漾蹲在紀聽座位旁邊,把顏料盤的小格子一個個摳出來,仔細拿紙擦拭邊框和外殼。
聽到門響,只是抬眼瞥了一下,又繼續埋著腦袋,額前碎發都垂下來,擦得極其認真,看上去挺乖。
阮源走到自己的位置,又轉頭打量宋漾,叫了一聲:「宋漾。」
宋漾掀起眼皮看他:「你認識我?」
「我是紀聽的室友,我叫阮源。」
「你好。」
阮源伸長脖子往地上一瞥:「你在幹嘛。」
宋漾垂著頭,神情專註:「給紀聽學長當黑奴。」
阮源又問:「給他打工啊,那你覺得紀聽這人怎麼樣?」
「啊?」宋漾眼珠轉過來,對他這沒頭沒尾的問題有些詫異,「你是他室友,我不好明說。」
阮源撲哧一笑,抱著探口風的目的又說:「你明說唄,我又不告狀。」
「紀聽只要不裝逼不毒舌不刁難我,我甘願叫他一聲聽哥。」宋漾把顏料格子塞回盤裡,整齊地排列好,慢悠悠道,「總的來說,不發癲的時候挺好一人。」
阮源點點頭,心說有戲有戲。
這時,紀聽開門進來了,宋漾正好擦完最後一個小方格,站起來望向迎面而來的紀聽,討賞似的揚著下巴:「任務完成,乾淨得跟新的一樣。」
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