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湛深看了看肩上那隻手,說:「好,等你結婚了為你專門定製。」
話音一落,顧湛深就感覺自己被踩了一腳。
晚上氣氛鬆弛愜意,眾人聊到十點才依依不捨地回房間。
夜已深,別墅內所有錄製鏡頭都已經關閉,有一道高大的身影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房間。
顧湛深洗完澡出來,定睛一看,臥室中空無一人,他擦乾頭髮,垂眸沉思片刻,也拿著手機出了門。
顧湛深走到別墅一樓的一角,那兒有一扇推拉門,密封性以及隔音效果都很好,他手指握在門把上微微用力一推,暖色調的燈光和輕快的音樂傾瀉而出。
顧湛深透著縫隙注視著鋼琴前的青年,暖光落在青年人過分英俊完美的臉上,他神情專注地看著黑白分明的琴鍵,修長的手指中瀉出跳躍的音符,分明是自己的臉,每日早起晚睡時都要看見的一張、再熟悉不過的臉,但是顧湛深卻窺見了顧林喬鮮活、生動的靈魂,
顧湛深是一個明目張膽的偷窺者,裡面的人再專注也會發現,但是顧林喬沒有抬頭,不用看也知道是誰,他聲音帶著一點兒慵懶,「進來吧,把門帶上,等會兒把他們吵醒了。」
顧湛深抬腿邁入琴房,轉身拉上門,「這就是你要送出去的曲子嗎?」
顧林喬彈完最後一串音符,手指輕放在琴鍵上,又是一室寂靜,他輕道:「嗯。」
顧湛深走近,看見了豎立著的琴譜,「原來真有成品。」
顧林喬伸了個懶腰,說:「對啊,就算我是天才也沒辦法三天內做完那麼多事吧。」
顧湛深抽起譜子仔細看了看,隨口一問:「什麼時候寫的。」
顧林喬的神經正處於鬆弛階段,瞳孔都泛著渙散的光,便也隨口一答:「差不多五年前吧。」
不管是那個時間節點,還是身旁的那個人,都是顧林喬人生中不可磨滅的一筆,只要想起,就會讓他驟然警惕。
顧林喬很快就反應過來,有些暴躁地搶過男人手中的譜子,「問這麼多做什麼啊,本組長帶你們躺贏還不好嗎?」
顧林喬心跳如鼓,不打算在這裡就久留,每每跟顧湛深獨處,他都能感覺到對方身上那種強烈的危險感。
顧林喬才跨出一步,顧湛深就緊緊地拉住了他的手腕,痛得顧林喬變了臉色,完全想不明白為什麼alpha呆在oga的身體裡也能有那麼大一股子蠻力。
「顧湛深,你發瘋也麻煩講究一下次數啊!」顧林喬忍無可忍。
顧湛深卻得寸進尺,另一隻手臂掐住了顧林喬的腰肢,「不許把這首曲子送給舒景明。」
顧林喬來火了,他掰開顧湛深的手,轉頭怒氣沖沖質問道:「我自己的曲子愛送誰送誰,你憑什麼管啊。」
那雙琥珀色的眼眸泛著幽光,顧湛深格外固執地說:「不準,我說不準就是不準。」
顧林喬深吸一口氣,不打算跟神經病計較,轉頭就要走,但下一秒就被一股子更大的力禁錮在了懷中,顧林喬抬起手肘就是一擊,顧湛深發出一聲悶哼卻依舊不放手。
混亂中,不知是絆倒了什麼,兩人驀地齊齊倒在了地上,顧湛深率先反應過來,抓住半秒的優勢曲膝半跪在地上,身體下壓轄制住了顧林喬。
顧湛深再次重複道:「不許。」他喘著粗氣,眼裡閃過幾分狼狽與脆弱,「不許把我們的曲子送給別人。」
呼吸相纏,這是一個危險的距離。
顧林喬咬牙道:「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明明就是我自己的東西。」
顧湛深卻再次拉近了兩人的距離,頗像一個耍賴的孩童,「我說不許就是不許!」
顧林喬背後發涼,毛骨悚然,怎麼跟中邪了似的。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