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洋聽話地看了眼——緊接著倒吸一口冷氣。
他這一眼看得可不止他譚哥的臉,還包括他譚哥裸露在外面的,帶著星星點點紅色吻痕和牙印的上半身,鎖骨那一片的痕跡比之胸前更為明顯,後頸腺體上還貼著只有oga才會用的,擋血用的乳白色阻隔貼。
「誒呦…你這…」吳洋好像丟了嘴,嘴型在空中亂比劃了兩下,還是沒忍住給他譚哥找補了個理由,「被蚊子咬的不輕啊…」
譚楓挑了下眉,像是看傻逼一樣看著他:「長見識了。你家蚊子能把腺體咬穿。」
吳洋訕笑著,抱著個小揹包抬腳跨進來,冷不丁被撩在門邊的東西擋了一下。他趔趄著低頭去看,用腳尖把塑膠袋扒拉開,發現是幾盒沒開封過的盒飯。
吳洋的臉瞬間就木了。
他譚哥的習慣他是知道的,易感期這幾天找了人專門負責一日三餐,到點送過來就掛在門把手上,想吃的時候自己去拿就行。這段時間alpha們胃口飆增,飯量很大,廚師也是按照顧客提供的選單來準備便當,所以基本不存在「沒開封」、「吃不完」或者「不想吃」的這些情況。
唯一有可能的就是沒時間吃。
至於為什麼沒時間…
吳洋顫抖著維持住臉上端莊嚴肅的表情抬頭看了眼,又看見他譚哥垂下來的左手手腕上有著一道清晰明顯的束縛紅痕。
「欸我…我操了個天了。」吳洋抹了把臉,輕聲吐槽,「這倆正經東西玩得真花啊。」
譚楓剛穿好上衣,沒聽到他那句嘀咕,抬起下巴指了指沙發說:「找我什麼事?」
吳洋連忙捏著嗓子喊了句「謝陛下賜坐」,一邊斜著眼往其他開著門的房間裡瞟一邊彎腰躲進沙發最角落,坐姿端正:「不是我找你,是棠小姐找你找的快瘋了。」
「棠文茵?」譚楓頓了頓,立刻起身去找他的手機。
這幾天來顛鸞倒鳳沒顧得上這小玩意發出的聲響,譚楓繞了一圈才在沙發縫裡找到了它。手機被磋磨的一點電都不剩,譚楓把充電器插上去又問:「手機沒電了,文茵有和你說她找我什麼事嗎?」
吳洋說:「大概是一個飯局吧。」
「飯局?」譚楓挑眉,「什麼飯局還要我親自去?」
「這你就得問棠小姐了,我哪知道,我就是個幫忙找人傳話的。」吳洋聳了聳肩,從揹包裡拿出保溫盒說,「順便給你帶來我媽做的肉餡湯圓…」
「你和方梔是什麼時候聯絡上的。」
吳洋手裡的保溫盒哐得砸在桌面上。
譚楓冷冷地掀開眼皮,皮笑肉不笑:「你要知道有些男人嘴裡可是沒個把門的,在床上什麼話問不出來。」
吳洋咕咚嚥了口唾沫,悻悻地笑了笑,把保溫盒往前推了點,企圖把這件事翻篇:「這不是我們公司這幾年正好在開拓海外市場嗎…這,剛好碰見了,又剛好聊到了…兄弟我啊也是想讓你愛情事業大豐收嘛對不對!」
譚楓冷著臉坐下,過了三秒又站起來,端著保溫盒木然地咬著湯圓。
「左右你這麼多年也沒把人忘掉,口是心非,當局者迷。」吳洋見人沒有生氣的意思,便開始喋喋不休起來,「問你你說不恨,也說不想,可這麼多年你也沒在別人身上有過這樣的心思吧,也不知道你究竟在猶豫什麼。而且我也不擔心你優柔寡斷不好開口,你要是真還喜歡…肯定會讓他留下來的。」
譚楓面無表情地吞著湯圓,縮緊的眉間一鬆。
「你不懂。」alpha放下保溫盒,「你這個愛情事業暢通無阻的混蛋。」
混蛋撇撇嘴,豎了個中指跑了。
他站在玄關換鞋,低著頭說:「記得要回棠小姐電話,我得先回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