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行動著，不出兩分鐘就從洗漱間走了出來。
他沒擦臉，水珠還淌在臉上，眼尾紅著，睫毛濕漉漉的像只壞脾氣小狗。
此時離早自修上課還有十分鐘，譚楓忙著收拾試卷，等他一切準備就緒即將踏出寢室門時，才忽然發現方梔今天沒穿校服。
「校服。今天週一阿福要檢查的。」譚楓抬了抬下巴，語氣嚴肅，顯然還沒從起床氣裡緩過勁來。
方梔跟著走了出來，關上門說：「我今天出校。」
譚楓：「啊？」
方梔說：「要去拍個宣傳海報，我……」他說著看了眼譚楓的表情，「我下週三有個活動。」
「下週三？」譚楓頓了頓說：「什麼時候，我記得那天晚上我們要表演。」
逼近六點半的樓道里已經沒了人，方梔挨著譚楓的肩匆匆而過，寢室大門外迎面而來的風有些涼。
「tulira集團這次尖叫夜就放在了明州本部辦，外場結束估計不到七點。」方梔說，「我在和主辦方溝通。」
譚楓問：「溝通什麼？」
溝通不參加內場活動，方梔想。
tulira作為國內頂級的模特時尚公司，每年都會邀請流量明星和頂尖模特去參加他們舉辦的尖叫夜，內場活動更是格外豐富，更不乏有知名的導演和製片加盟。
說是吃飯聊天局，其實骨子裡是在夜場談生意。這麼多來，tulira的尖叫夜幾乎變成了頂流明星的代表詞。
圈內總有這麼一句話，誰要是還沒去過tulira，那就還算不得是個人物。
所以昨晚方梔和陳毅說自己不想去內場活動的時候，某中年男人差點被氣出高血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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