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大圖書館前面是一排臺階,江遠川站在下面,看著夏榆往下走。
現在是4月末,燕城的氣溫不冷不熱。夏語穿著平底的單鞋,一條杏色的百褶過膝半身裙,上身是同色系的長袖薄針織衫,五官精緻的瓜子臉化著淡妝,棕色的中長捲髮披散著,身上沒有任何首飾,卻成為了周圍最耀眼的存在,周圍路過的大學生,無論男女都會回頭看她好幾眼。
夏語不習慣讓人等,每次和人有約她都會提前出門,下臺階的時候她加快了腳步,來到江遠川面前時,她氣息有點亂,166的她穿著平底鞋只到江遠川下巴,抬頭問道:「不好意思,你等多久了?」
江遠川幫她拉開副駕的車門,「給你打電話的時候剛到,走吧。」
「謝謝。」夏語上車坐好。
江遠川問她,「要聽歌嗎?」
夏語不是很想聽歌,但是乾坐著有點不自在,「好。」
舒緩的輕音樂在車廂內流淌,夏語轉頭看了眼後座,空的,江遠川沒買禮物?
紅燈的時候,夏語看了幾眼江遠川,江遠川察覺到她的視線,問道:「怎麼了?」
夏語:「空手回去是不是不好?你能繞到南華路嗎,我想到福記買點點心。」
江遠川:「可以,是我疏忽了。」
下一個路口,江遠川打方向盤,轉向了南華路。
到了福記,江遠川看到夏語直接朝桂花酥和豌豆糕而去,讓店員各包了兩盒,夏語想掃碼的時候,江遠川擋了一下她的手機,「我來。」
給完錢,江遠川把四盒點心提上。從福記出來,夏語往四周看了看,看到不遠處有一家花店,「我再去買束花。」
夏語進到花店,把店裡的花都看了看後,眼睛一亮,快步來到了流蘇鬱金香前,朝店員道:「你好,麻煩幫我包一束粉色流蘇鬱金香,麻煩幫包漂亮一點,謝謝。」
江遠川看了看手裡提著的桂花酥和豌豆糕,還有花店店員正在包紮的粉色流蘇鬱金香,不動聲色地看了看站在店員對面的夏語。25歲,眼神澄澈純真如少女,看起來不諳世事,待人接物卻十分得體。
夏語買的點心,是他爸最愛吃的,花,是他媽最喜歡的花。
店員很快把花包紮好,夏語接過店員手裡的花時,笑著對店員道謝。
江遠川雖然沒有接手家裡的公司,但從小在上層圈子長大,他們這個圈子裡的很多人,身上都有著或多或少的優越感。
夏語身上有出身豪門的貴氣,卻沒有優越感,無論是對福記的售貨員,還是對花店的店員,她的笑容都發自內心,嘴上的謝謝也不單單出於禮儀,能聽出真誠。
買完花,夏語問江遠川:「你哥在家嗎?」
江遠川接過她手裡的花,,「我哥出差了,不在家,就我爸媽在。」
夏語點點頭,跟著他往停車的地方走。
送禮容易,送到人心坎上難。
回到江家,江爸爸、江媽媽在別墅門口迎接他們,見慣了各種名貴禮物的他們,對夏語送的禮物讚不絕口。
江媽媽滿臉笑容地嗅了嗅手上的流蘇鬱金香,「小語,你怎麼知道我喜歡流蘇鬱金香,還有老江喜歡桂花酥和豌豆糕的?」
夏語甜甜一笑,「你們喜歡就好,我猜的,之前來吃飯,看到家裡擺得最多的花是流蘇鬱金香,蔣阿姨每次上點心都會把桂花酥和豌豆糕放爸前面。」
江媽媽:「你這孩子,有心了!」
江媽媽親自找來花瓶,當即就把花剪枝插了起來,夏語會一點插花,就坐她旁邊,給她幫忙,兩個人邊插花邊聊,氣氛融洽。
江遠川則拿出血壓計,給江爸爸測血壓。
江遠川:「這兩天,除了頭痛,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