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封自編自演的自白信嗎?這有什麼奇怪的。我剛才就看見了,凌教授不會是想說這個吧。”
凌安楠指尖輕輕的擊打著桌面,氣定神閒的說道:“我這麼給謝先生解釋吧,兇手也就是江貴,從兩天前開始給警方發匿名郵件,每一封郵件最後都有一串加密後的密碼,第一天寫的是‘這是第一案,猜一猜,誰是第二起。’正好對應的是黃波的案件,第二天的郵件密碼對應解開的內容是‘謝誠,你逃不過的,當年的罪惡該還了。’今天的這封郵件裡,警方收到的內容卻和媒體公眾收到的沒有分別,我就在思考,如果我是兇手,我會放棄和警方玩貓捉老鼠遊戲的機會嗎?我仔細的想了想,應該是不會的,所以密碼就在這封郵件裡。怎麼樣,謝先生,解開的謎底您想知道嗎?”
謝誠捏起了一起放在腿上的雙手,緊緊地攥成拳頭,勉強維持著面上的平靜,“凌教授,你這麼說,想必是願意為謝某解惑的吧。”
凌安楠手伸進上衣內層的口袋,小心的取出了從李少鵬家帶出來的白紙,白紙被裝在一個透明的證物袋裡,凌安楠捏著檔案袋的一角,在謝誠的眼前晃了晃。
“這就是解開今天這封自白信的鑰匙,謝先生要不要自己解解看?”說罷,便將證物袋輕飄飄的扔在了一臉青色的謝誠面前。
謝誠頓了兩秒,右手有些顫巍的伸出,拿起了面前的證物袋,“凌教授,這不過是一張白紙而已,哪兒有什麼密碼。”
“謝先生再仔細看看,別先急著下結論嘛。”
謝誠將證物袋湊到自己眼前,突然發現這張白紙上湊巧的有幾個被人裁開的小洞,想了想這幾個小洞有什麼蹊蹺,謝誠掀開擺在自己面前的電腦,電腦從睡眠狀態中退出,顯示的第一個介面便是兇手發在網路上的自白信,謝誠嘗試著將白紙覆蓋在電腦螢幕上,嘴裡喃喃自語道:“女兒,啊!”
謝誠被嚇傻似的扔掉了手裡的證物袋,猛地從椅子上竄起,捏住了凌安楠的衣領,臉色漲得通紅:“他敢動我的嘉兒,你們一定要把我的嘉兒保護好,你們要是保護不好嘉兒,我就跟你們拼命。”
凌安楠被謝誠提著衣角,瞥了眼謝誠放在頸間的雙手,泰然自若的笑了笑:“怎麼,謝先生現在著急了?雖然我不是警察,但好歹也是警方聘請過來協助判案的顧問,謝先生這種行為可不明智。”說罷還示意謝誠看向自己身後才安裝上去的監視器,凌安楠轉過頭衝著監視器微笑著眨了下眼。
紀政陽站在監控裝置前看著凌安楠的行為,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這個凌安楠居然三兩句話就能將謝誠激的失了態,站起身拍了拍屁股,抬腿朝著書房走去,現在該他上場了。
謝誠望著監控攝像頭頹然地鬆開了手,凌安楠撫了撫胸前被抓的起了皺褶的衣領,然後彎腰撿起了被謝誠人在地下的證物袋,“謝先生,這可是警方登記在冊的證物,可不能隨意破壞。”
“他竟然敢動我的嘉兒,我要和他拼命,他竟然敢。”
“謝先生放心,有警方保護,您女兒一定是安全的。”紀政陽扭開門鎖大步走了進來,朗聲對謝誠說道,突然話鋒一轉,“不過,您也知道,警方就算能保護您女兒一時,卻保護不了一世,如果謝先生始終是這樣不合作的態度,警方很難抓捕到兇手。”
“紀隊長到底想要我說些什麼?說當年的事真的是我做的嗎?”謝誠被刺激的紅了雙眼,“我完全不認識什麼叫江貴的,也從來沒有聽過,是他失心瘋了要來殺我,我是受害者啊,你們到底要知道什麼?”
凌安楠緩步走到謝誠身側,慢慢的彎下了腰,將嘴湊到了謝誠的耳旁,柔聲道:“我知道你不認識江貴,我只是想知道,當年到底發生過什麼事?”
“當年,當年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你們到底想問什麼。”謝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