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行重新組合,希望能夠早一步看出這封自白信的奧秘。
終於在城市裡騰挪了接近四十分鐘之後,紀政陽趕到了位於城市邊緣的李少鵬的別墅前。
凌安楠在車還沒停穩的時候就徑直跳了下去,朝著別墅奔跑而去。武瀟瀟見老師激動成這樣,哪兒敢怠慢,急忙跟在後面也竄進了別墅,凌老師身上可沒有手套,手套都在自己包裡,還沒來得及給呢。
凌安楠長腿邁開,幾步就來到了李欣然的三樓小書房位置,站在了書櫃前,眼光直接鎖定在教科版的語文教材上,六(上),錯不了。
武瀟瀟跟著從身後的房門鑽了進來,將手裡準備好的手套遞給了凌安楠。凌安楠接過手套利落的戴上,隨後直接從書架上取下了語文教材。沒有翻開,凌安楠單手捏住書的一側開始抖動。一張白紙般的紙張掉落了下來,落在了地上。凌安楠隨手將教材扔在桌上,彎腰撿起了白紙。
白紙上沒有任何字跡,只有被人小心用小刀裁出的幾個方格,除此之外再無特殊。
看著有些奇怪的白紙,凌安楠大喊了一聲:“晨浩,電腦拿來。”
衛晨浩和紀政陽一起等停好了車才上的樓,聽見凌安楠呼喊,兩人同時快步上樓,進了房門,衛晨浩將懷裡的電腦徑直遞在了凌安楠面前。
凌安楠點開那封自白信,直接將白紙按在了螢幕上,滿篇的漢字被遮了個乾淨,除了被裁出的小方格。小方格一共就有五個,武瀟瀟湊近了去,一個字一個字的念道:“是、目、兒、標、女。”
“目標是女兒!”衛晨浩驚叫道,原來兇手的目標是謝誠的女兒謝嘉,這才是這封自白信真正想說的。
紀政陽直接掏出手機,打給了徐勝武,“兇手真正的目標是謝嘉,你給我盯住了。”
紀政陽掛了電話,這才喘了口氣,“老徐那邊安排好了,謝嘉身邊二十四小時都有人陪著,寸步不離,出不了事。”
凌安楠並沒有因為紀政陽的話而放下心來,反而琢磨了起來,目標是女兒,可女兒一定是謝嘉嗎?謝嘉身邊那麼多警察,兇手又怎麼可能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作案。除非今天這一系列的行動都是在聲東擊西,雷聲大雨點小的爆炸也好,引人同情的自白信也好,為的就是分散警方的注意力。
“紀隊,你對這個謝誠瞭解多少?”凌安楠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
紀政陽搖了搖頭,“花邊新聞知道一些,檔案裡有的我也知道,但是再細節就沒有了。”
“按照你的推斷和理解,你覺得謝誠沒有私生子女嗎?”凌安楠眼眸盯著那五個字,微縮成了危險的針芒狀,他昨晚就懷疑過此事,還帶著武瀟瀟和衛晨浩徹查了一番,確實毫無結果。可是眼下的情況,這種感覺在凌安楠心裡越來越強烈。
“安楠哥,昨晚我查過啊,確實沒有。”衛晨浩反駁道。
“凌教授,花邊新聞也只寫過他喜歡泡夜店,但還從未有過他和別人幽會這樣的新聞。”紀政陽在腦海裡搜尋著曾見過的新聞,“他和他老婆算是家族聯姻,之前謝家的企業快要瀕臨倒閉的時候,謝誠和他現任的老婆結婚,為家族企業注入了新的資金這才盤活的,他應該不敢做出這樣的事吧。”
“人的秉性具有一致性,這是很難改變的,既然我們認定謝誠十五年前強姦了江貴的妹妹,那麼這樣的秉性就存在在他身上,他利用自己的權勢在外有私生子也不是什麼出奇的事了。”凌安楠卻不同意紀政陽的觀點,人的性格一旦養成,要想改變是件異常困難的事,他不覺得謝誠會產生改變。
紀政陽也覺得凌安楠說的有幾分道理,“你是說狗改不了吃屎嗎?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既然晨浩查了一晚都沒有結果,我們在追查下去也很難有什麼收穫。”紀政陽看向捏著白紙沉思的凌安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