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計程車,你們都跟蹤了多久?”紀政陽語調怪異的望著蔡尚澤。
蔡尚澤絲毫沒有注意三人的神色微動,平淡的說道:“兩個星期。我們派了大量的人手,跟蹤著這些車輛,確定他們將這些人送去的住址,和我們在網路上得到的資訊進行比對,以免出錯。”
聽到兩個星期的時間,紀政陽果斷上前一步,微微用力擠開了蔡尚澤,放大了費強計程車的照片,“這輛414,你們跟了多長時間?”
蔡尚澤看到計程車的車牌號,略一回憶便想了起來,“你說的是這輛啊,費強嘛。是我們最早確定資訊的一個計程車司機,你們解救金歆的行動我看了,很不錯,讓她沒有重蹈之前人的覆轍。”
紀政陽心中的怒火瞬間竄起千丈高,“你是說,你們知道金歆被綁架?”雙拳捏緊,紀政陽壓抑低啞著聲音說道。
蔡尚澤滿不在乎的點了點頭,“我們知道金歆被費強擄走,但那不是我們的工作範圍,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所以我們……”
“砰”的一聲,蔡尚澤應聲倒地。
紀政陽舉著自己捏的死死的拳頭站在蔡尚澤剛才的位置上,怒吼道:“你們知道為什麼不行動,一條人命在你們眼中一文不值嗎?”
蔡尚澤被紀政陽一拳猝不及防的擊中面龐,後腦勺又重重撞擊地面,意識變得渙散起來,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紀政陽這個市局的刑偵隊長,是在他們公安部的秘密辦事處打了他這個專案組組長嗎?
看著紀政陽暴力的行動,凌安楠驚異的挑了挑眉,也僅此而已,沒有任何動作。衛晨浩則是直接竄上前去,怒視著躺在地面的蔡尚澤,和紀政陽一樣捏緊了雙拳。這個蔡尚澤明知金歆被擄走居然還能夠袖手旁觀,要知道他們還差一點就無法挽救金歆的生命,實在是懸之又懸,無數次想來都是後怕不已。要不是身在人家的地盤,對方的身份又是警察,他才強行止住了自己內心的衝動。
上一次打人,他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今天的他不會再被自己的情緒所綁架,自然不會幹出襲警這樣後果嚴重的事來。
整屋的警察倏地站了起來,怒視著一把將蔡尚澤拎起來舉在空中的紀政陽。一窩蜂的圍了上來,想要將他們的組長從紀政陽的手中解救下來。
“你幹什麼!”
“快把組長放下來!”
“你敢襲警!”
“你讓開!”
屋內其他的組員朝紀政陽所在的位置衝了過來,凌安楠眼角餘光掃到了身後的動靜。他站的位置剛好在眾人和紀政陽之間,趁著身後人還沒跑近,凌安楠微不可察的向著中間悄悄挪了一步,攔在了通道中央。
一窩蜂湧在凌安楠身後的年輕警察明顯知道凌安楠的身份,大教授也不是他們隨意就能夠衝撞的物件,只能用言語吶喊著。
“凌教授,麻煩您讓開。”
“紀隊長,你把組長放下來。”
衛晨浩看見凌安楠的動作,也默不作聲地向裝置交叉的一角移去,堵住了組員想要直接翻閱進來的道路。一時間屋內就這麼僵持著,所有人的目光都鎖定在中間的兩人身上。
蔡尚澤晃了晃頭,重新恢復了精神,面部抽搐疼痛的說道:“紀隊長,那是為了大局著想,不得不按兵不動,以免打草驚蛇。再者說,金歆最後不是被你們順利地解救出來了嗎。”蔡尚澤明顯是被紀政陽暴怒通紅的雙眼所震懾,連警告紀政陽將他放下都已忘記,只能徒勞的辯解著他當時的行為。
“大局,好一個大局。原來在蔡組長看來,一條人命是一文不值。你有沒有想過,要是我們沒有注意到金歆的失蹤呢,要是我們去晚了一步呢?蔡組長好一個運籌帷幄。”紀政陽暴怒之後,反而冷靜起來,冷笑著說道。
蔡尚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