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兇手dNA的關鍵性物證的時候,整個刑偵隊一定會對這個物證充滿期許,大家的心態就會從一開始的頹然變得充滿期待,興奮,此時李武的不在場證據就是一盆冷水,將僅有的火苗直接撲滅。”
凌安楠臉上露出狼獵捕獵物時殘忍的微笑,“不自覺的,你們就會在心裡神話這個兇手,認為他不可能犯錯,潛意識的就會認為現場不會再留下痕跡。多麼完美的心理戰。”
紀政陽率先從沮喪的心情中清醒過來,目光堅韌的注視著凌安楠,思索著凌安楠的分析。
武瀟瀟內心十分吃驚,這樣的心理控制,這麼嚴密的邏輯思維,兇手到底策劃了多久才能夠像這樣算無遺策,“凌老師,你說整個破案的節奏,發現證物的時間兇手都提前策劃好了。”
凌安楠微微頷首,“當然,計劃了這麼久的復仇,兇手怎麼會不好好計劃清楚呢。”
“什麼復仇?”小周猴急的追問道。
“變態殺手,行兇雖然不再只是過去簡單的分類為情殺和仇殺,但是依舊有動機。許多變態殺手雖然會仔細的策劃整起案件,但是目的都是希望能夠逃過警方的追捕,同時在犯案的過程中滿足自己變態的想法,動機會很明確。但是我們的這個兇手,不僅滿足了自己變態的慾望,還羞辱了警方,讓警方忙的團團轉還依舊不得其法,在謎題外打轉。”
“如果我設計了這麼精密的計劃來犯罪,那麼我一定是想要警方無法找到我的身份,一直疲於奔命,消耗時間,與此同時兇手應該正窩在這個城市的某個角落,為他的下一次犯案做著準備。”凌安楠胸有成竹的望著怒火中燒的看著自己的刑偵隊員們,他不在意這些話語是否會刺激這些熱血青年的自尊心,兇手的確成功了,既然上了當,就得坦然面對。
“咚”,紀政陽一拳砸在桌案上,面露兇光。從警這麼多年,抓過那麼多狡猾的罪犯,這還是第一次遇到兇手這麼挑釁警方。
汪胖肉嘟嘟的臉上不見一絲笑容,眼神兇狠的盯著凌安楠,“凌教授,你說我們怎麼才能抓到這個兇手。”
所有人都望向凌安楠,凌安楠不可能只是想說兇手做這一系列事情只是為了羞辱警方,一定是找到了案件的突破口。
凌安楠指向黑板上李少鵬的照片,“很簡單,忘記兇手不會留下痕跡的想法。我們從最基礎的方向查起,李少鵬當天的行動路線,什麼時候回的家,怎麼回去的,都查清楚;第二點,李少鵬的背景資料,從出生到現在,所有的資料都調出來,兇手只是隱藏了自己的身份,但是一定就在李少鵬的過去裡,仔細找總能發現端倪。第三點,王法醫,我有個問題想問一下,兇手用來閹割李少鵬的那把兇器,我看切口十分的平整,沒有來回拉鋸的痕跡,這個應該不常見吧。”
王濤仔細回憶了一下屍檢的情況,肯定的說道:“確實,兇器應該十分鋒利,而且刀背並不厚,有什麼問題嗎?”
凌安楠舉起右手,四指併攏立起模擬成一把刀,你想象一下,我們常人用刀切肉的方式,刀尖切入,觸碰到案板後向回拉,這樣就會在傷口上不可避免的留下來回推拉的痕跡,但是李少鵬身上的這個切口,一氣呵成,我猜想,應該是從刀的中間或者是底端切下,向後拉,一刀緩慢卻又幹脆的完成。”
王濤皺緊眉頭思考凌安楠說的話,確實像凌安楠說的那樣,用刀的方式和常人不同,“凌教授,你的意思是說,兇手使刀的方式和常人不同是這樣嗎?”
凌安楠微微頷首,算是預設。紀政陽舉起手模擬著兇手的動作,“這應該與兇手的職業有關,但是什麼職業的人會這樣做呢?”
王濤肯定地說到,“法醫在使用解剖刀時就是一刀到底,不會反覆推拉,醫生是用手術刀也一樣。”
汪胖在一邊絞盡腦汁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