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的點點頭,想到自己沒有理解的一點,“凌老師,我一直在思考兇手在三名死者身上留下的痕跡,我覺得兇手不只是在發洩自己的變態的幻想,他還在傳達著某種訊息,只是我現在還想不出來。”
“不錯,兇手不止是在發洩,這種行為裡面還有更深層次的含義。如果兇手只是為了滿足自己侵略性的性幻想,滿足自己性無能的缺陷,至少他不會這麼明顯的區別對待劉蘭芳和李欣然。”凌安楠回憶起兩名女死者的屍檢報告。
武瀟瀟沒有理解凌安楠的話,區別對待?明明劉蘭芳和李欣然都受到兇手殘忍的虐待,為什麼是區別虐待呢。
凌安楠沉聲解釋道:“你注意到文具盒和遙控器了嗎?文具盒是兇手特地從李欣然的書房裡拿出來的,而遙控器,則是本來就在客廳裡的。如果兇手平等的對待劉蘭芳和李欣然的話,使用在劉蘭芳身上的物品就應該更有個人資訊一點,我看過,在臥房裡有很多化妝品可以替代。但是兇手沒有,說明劉蘭芳沒有李欣然重要。”
“其他的證據包括劉蘭芳到死身上的睡袍都沒有脫下,而李欣然呢,兇手反而很有耐心的撕破了李欣然身上所有的衣服。”凌安楠又開始習慣性的點著車窗,每當凌安楠在分析這樣的複雜同時又很精彩的罪案的時候總會不用自主的用手指敲擊著節奏,這說明凌安楠覺得很愉悅,覺得兇手的做法愈發的有趣。
“你替我給紀隊長髮條簡訊,就說我認為兇手應該和李少鵬有著關聯,李少鵬應該曾經強姦或者虐待過兇手身邊的人,這個人可能是兇手的妹妹,女兒之類的身份。兇手這一系列行為都是在復仇。”凌安楠仔細思考著,給兇手做出第二條側寫。
武瀟瀟急忙用手機記下內容,寫完凌安楠的話,武瀟瀟不解的問道:“為什麼兇手不可能是被李少鵬強姦過的本人呢,這樣仇恨不是更強烈嗎?”
凌安楠搖搖頭,否定到:“不會,如果兇手是女性,為什麼會把自己的憤怒發洩在劉蘭芳和李欣然身上呢。作為受到傷害的主體,這種仇恨一般不會蔓延到憎恨物件身邊的人身上的。再者,作為女性受害者,打擊報復一般都會是直接針對異性,不會牽連到同一性別的妻子和女兒身上。”
武瀟瀟把分析的結果發給了紀政陽,抬頭見凌安楠臉上並沒有一絲舒展的跡象,而是緊蹙著眉頭。武瀟瀟好奇的問道:“凌老師,你都給出對兇手的畫像了,為什麼還是這麼擔心呢。”
凌安楠翻看著案卷,聲音低沉的說道:“我擔心,紀政陽找不到我們的兇手。很明顯兇手有故事,我只能從兇手作案的手法來推測兇手的過往,但是不能聽到兇手親口說出他的故事,驗證我的猜想,實在是一件很可惜的事。”
武瀟瀟覺得凌安楠的擔心很奇怪,正常的話不應該是擔心無法將兇手繩之於法,讓兇手有機會傷害到更多的人而不安嗎,凌老師怎麼是擔心不能夠聽到兇手親口講述自己的故事呢。
凌安楠繼續說道:“像這樣的連環兇手,他們所有行為的跡象都可以在他們的過往中看出預兆。你知道為什麼犯罪側寫在美國FbI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十嗎?”
武瀟瀟搖搖頭,她也是才開始接觸犯罪側寫這個領域,並不清楚。
“原因很簡單,一般的側寫師只能夠描述出一個罪犯的大概輪廓出來,並不能具體的描述出兇手的身份特徵,符合側寫的人可能有幾千上萬個,甚至更多。而且側寫的出錯率非常高,也許只是兇手的一個無意識行為,但是會被側寫師放大到關鍵性證據的地步,所以側寫率非常低。”
“那凌老師,你覺得政陽哥能透過你給的分析找到兇手嗎?”武瀟瀟小心翼翼的發文到。
凌安楠沒有在意武瀟瀟的質疑,他知道自己的側寫不會出錯,只是現在的側寫還太過籠統,不足以交叉確定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