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楠,你覺得會是同一人做下的嗎?”紀政陽端坐在凌安楠家客廳裡,微微皺著眉頭問道。
王濤白天加緊把屍檢報告完成,結果卻是驚人的。死者,駱落,女,17歲。成都本地人,成都市五十二中的一個高二的學生,不過根據學校記錄,駱落基本沒有準時去學校報過到,輟學曠課那是經常的的事。紀政陽也知道這個五十二中,基本就是專門用來接收那些少管所出來的孩子,問題少年少女,學校的管理十分鬆散。說白了,就是建一個地方,能夠提供給這些有不良記錄的孩子一個最後改過自新的機會。可往往事與願違,這些孩子並不願意被拘束在其中,翹課打架都是常事。
駱落生前沒有受到侵犯,雙眼突出,口鼻腔可見明顯血性泡沫狀分泌物,口唇紫紺?,窒息現象明顯,頸部有明顯的扼痕,可以判斷死因是機械性窒息。死者是死後被拋入水中,這一點由矽藻實驗能夠證實,和黃怡是一樣的。死者除了身前被割下兩塊面板之外,身體各處竟然沒有別的其他傷痕,這一點無論是紀政陽還是王濤都感到十分詫異。
因為張可穎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多達數十處,死前也受到了嚴重侵犯,關鍵部位多處撕裂,後背被割下兩塊手掌見方大小的面板。
兩者之間受到的侵害完全不同,除了死後被割下面板和都被沉入河中之外,沒有別的相似之處。紀政陽拿捏不準,所以就決定直接登門拜訪,想聽聽凌安楠的意見。
此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凌安楠準備了一整天的資料,吃過晚飯後就決定先去洗漱換上一身輕便的家居服。紀政陽發來簡訊的時候是晚上的八點五十分,凌安楠從浴室出來看見簡訊回覆是五十一分,而紀政陽按響門鈴卻就在九分鐘之後。九點整,凌安楠還沒有回過神來,門鈴就被急促的摁響,以致於他深深的懷疑這位紀大隊長是不是早有預謀,就在他家樓下候著。
凌安楠接過檔案快速的掃過所有的細節,紀政陽也不著急,笑眯眯的端著茶杯坐在一旁耐心等待著,他手上其實只有駱落的案子,張可穎的案子管轄權還在賀隊手上。今晚來找凌安楠,也只是想要解開他心中的疑惑而已。
“啪”凌安楠翻閱完了所有的案卷,輕輕的將它們都放回茶几上。端起茶杯平靜的汲了一口滾燙的茶水,六十五度,茶水入口的最佳溫度,凌安楠算準了時間,一口下去熨貼著自己捎帶寒意的胃。
“你是要一個從刑偵角度的分析,還是犯罪心理上的分析?”凌安楠好整以暇地靠在沙發上,微笑地看著紀政陽說道。
紀政陽挑了挑眉,沒想通其中區別,試探的說道:“刑偵角度地分析是什麼?”
“張可穎和駱落的案子裡面,中間都有一段空缺,只要你們能夠找到兩人這段時間裡面的下落,就能夠順藤摸瓜的找到兇手。兩個人受到的待遇完全不同,可以說殺害張可穎的兇手是透過對張可穎虐待來獲得滿足,其中還有性的成分。身上的傷口雜亂無章,幾乎遍佈全身,兇手的暴力行為是無序且混亂的。而駱落身上除了兩塊胸部被剝落的面板之外毫髮無損,沒有暴力,沒有性,從刑偵的角度上來講,你們是在抓兩個兇手。”凌安楠微笑著解釋道。
“那犯罪心理的分析是什麼?”紀政陽一邊認可的點了點頭一邊問道,凌安楠的推斷和對內普遍的認知相同,兩具屍體估計只是恰好都被拋屍河中,兩個死者的屍檢報告截然不同,大家都不認為兇手是同一個人,這也是紀政陽沒有申請併案的原因之一。
凌安楠頓了頓,心裡思忖完才言簡意賅的說道:“這是同一個兇手做下的。”
“理由是什麼?”紀政陽並沒有太過詫異,因為凌安楠之前就提醒過他這一點,他對此早有準備,神色認真的看著凌安楠,等待他給出準確地原因。
凌安楠笑著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