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證明那些不是你這麼多年自我幻想出來的假象?你說的這些人被你挨個殺了個乾淨,謝誠到現在都在否認,你憑什麼認定你腦海中的故事就是事實呢?”
江貴握住匕首的手陡然一緊,憤怒的說道:“十五年的那一幕我是絕對不可能忘的,我怎麼可能記錯!”
“可是你要相信科學,你猜的不錯,我並不是警察。我是犯罪心理學教授,在犯罪學裡,有一種罪犯殺人的動機就是在他們幻想的世界裡受到了傷害,幻想逐漸發展,最後在現實世界裡殺人。這些人裡有些幻想的是家人受到屠殺,有些幻想的是妻子受到侵犯。這都是真實的案例,你就不怕你也是這種情況嗎?”
“不可能,我親眼見到謝誠四人進我家裡,殺了我的家人,不可能是假的。”
“怎麼不可能!你當年才八歲,人的記憶本來有百分之二十就是大腦透過邏輯結構進行自我構造的,你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實的故事。更何況,你自己也說過,你的母親有精神病症,精神病的遺傳機率非常高,你怎麼知道自己沒有受到影響!”凌安楠沒有絲毫退讓,話語連珠的逼問著江貴。
江貴有些不敢置信的望著凌安楠,怎麼可能一切都是假的,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見江貴有要崩潰的跡象,凌安楠突然又打斷了江貴的自我懷疑:“我有辦法來驗證這一點,我用謝誠和你交換,你們親自對話,解開當年的謎團如何?”
小周突然上前走了一小步,隱在凌安楠身後小聲說道:“紀隊長讓我告訴您,江貴身上是自製炸彈,爆炸威力不會超過半徑兩米的範圍,讓您自己把握。給他製造機會,讓他有時間救下謝嘉。”
凌安楠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餘光掃了掃紀政陽的方位,心中有了盤算。
“你把謝誠給我帶來,我再考慮。”江貴猙獰的說道。
凌安楠故作考慮的皺起了眉頭,“這不是不可以,可我怎麼才能夠肯定,我把謝誠帶進來之後你不會果斷的按下遙控器直接把我們這些人炸上天呢?”
“你身後的警察應該能夠判斷出,我身上的屬於自制炸藥,除非近距離爆炸,否則根本不可能炸死人的。”江貴微微抬頭點向凌安楠身後的小周。
小周站了上前,厲聲說道:“你把衣服拉開給我看,我才能夠確定。”
江貴滿不在乎的聳了聳肩,握著遙控器的手緩緩地拉開了身前的拉鍊。
“還有謝嘉的!”
謝嘉身前掩蓋的衣物也被拉開,露出了捆綁的爆炸物。
紀政陽站在樓上,視角還要更加清晰一些,對著耳麥說到:“小周,爆炸半徑一米,能夠確定了,告訴安楠。”凌安楠身上並沒有配備耳麥,聽不到紀政陽的話,只得透過小周來傳達。
小周微微側頭輕聲說道:“半徑範圍一米,紀隊已經確定了。”
“好,我這就讓人把謝誠帶進來,你們當面對質如何?”
江貴沉重的點了點頭,事情已經朝著他想要的一步步靠了過去,很快,很快就結束了。
沒過幾分鐘,於佳一手持槍,一手帶著謝誠就走進了江貴的視野,“嘉兒!”
謝嘉看著站在不遠處的父親,熟悉的臉現在看起來確實那麼的陌生,聽了江貴講述當年的故事後,親眼所見之後她已經對此深信不疑。原來做出那麼禽獸不如的事的人,真的是她的父親。此刻就算是被綁在椅子上,她也不願意再叫上一句。
謝誠看著女兒失望的眼神,頓時像被巨石砸中,心裡一空,那眼神裡往日的崇拜和愛意再也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恨意和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原來被自己最愛的女兒討厭是這樣的感受,謝誠開始覺得,當年自己真的做錯了,可是世上沒有後悔藥,犯下的錯再也不能彌補了。
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