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可想而知。
深深地嘆了口氣,紀政陽站起身來,抄起搭在椅背上的夾克,無奈的對著凌安楠說道:“安楠,你先看資料吧。我去去就回,等回來之後我們好好商量一下這個案子應該怎麼處置。”
凌安楠點了點頭,內心好笑的看著一副視死如歸樣的紀政陽,大步流星地踏出了辦公室,像昂首挺胸踏進戰場一般。
搖了搖頭,凌安楠也在心裡嘆了口氣,不要以為偶爾做些灰色行為無傷大雅,從事賣淫工作確實只會處十五天以下的行政拘留,可一旦出了不可逆轉地悲劇時,往往都是追悔莫及。附帶承擔這些羞恥和指責的除了自己之外,還有你的家人,要多想想他們。
任何不義之財都有代價,這個世界總歸還是公平的。
小汪和小周扒在刑偵隊的辦公室門口遠遠的悄悄觀望著紀政陽漸漸一步步靠近會客室的門口。
“進去了進去了。”小汪神色激動的說道。
小週一個爆慄敲在小汪的頭上,輕聲道:“你個胖子,給我小聲點。”
小汪吃痛的捂住後腦勺,嘴上卻控制住沒有發出聲音,緩了半天也輕聲說道:“你說,紀隊能全身而退嗎?”
小周故作高深的思忖了一下,沉默的搖了搖頭,他看懸。
“什麼全身而退,紀隊怎麼了?”一個清亮的聲音插了進來,響徹整個樓道。驚得小周和小汪臉上大驚,默契利落的轉過身來將來人的嘴死死捂住。
於佳猛然間被兩人捂住嘴,不明所以的瞪大眼睛掙扎著,心裡還感嘆到前輩果然是前輩,這一出手果然是不同凡響,一人一邊的就將他兩手全部鉗制住,兩人合作彆著他的關節讓他一時間竟然無法掙脫。
“我的小祖宗,小聲點。”小汪驚慌後怕的急忙悄聲說道,這個新人是誠心想他們被紀隊收拾一頓才過得去不成。
鬆開於佳的手,小周小心的探出頭去看到走廊上沒有任何異常,這才放下心來,向後擺了擺手示意小汪繼續偵查。
於佳也將頭探了出去,可是空無一人的樓道,他著實摸不清頭腦到底小周和小汪在看些什麼,沉默了半晌,他實在是忍不住發問道:“周哥,汪哥,你們在看啥呢?”
小汪盯得起興懶得回答,小周這才笑著轉過身來悄聲解釋道:“黃怡的家屬來了。”
於佳一時間回不過神來,家屬來認領屍體本來就是程式中的一步,這有什麼好驚奇的。
看著於佳小菜鳥的迷茫眼神,小周嘴角勾起的弧度越翹越高,賣夠了關子才將原因娓娓道來:“不但黃怡的父母來了,黃怡的舅舅,舅媽,小叔叔小嬸嬸這些都來了,氣勢洶洶地一看就是想要找我們的麻煩,不服氣我們的屍檢結果。你剛來還不知道,我們紀隊最討厭的就是和家屬打交道,特別是這些解釋不清楚道理的家屬。你今後要是遇到善解人意體諒我們工作的家屬,一定要多燒香拜佛,那可是佛祖保佑。特別像是黃怡這種案子,意外猝死,還是在那種時候,你把這個結果說給家屬聽,家屬沒有把你的皮扒下來就不錯了。以前就發生過家屬鬧事,還差點在會客室裡面打起來呢。他們總會以為我們是收了犯罪嫌疑人的錢,替他們隱瞞,非要鬧個糾紛出來才肯罷休,你看著吧,很快那裡面就會開始雞飛狗跳的。”
於佳明白過來,不過換在父母的角度也是可以理解的。可是兩位師兄拿這個當樂子看,是不是也不太好……
瞧著於佳欲言又止的表情,小周就知道他肚子裡藏著什麼話,噗嗤的笑了出聲:“於小佳同志,我知道你在想些什麼,我剛進隊的時候也覺得這麼做不好。可是我們也是人,不能夠成天處在悲傷的情緒中,我們在面對家屬的時候保持嚴肅是對他們的尊重,可是遇到不可理喻的家屬,心中自然會產生怨恨,也是在所難免的。為了化